“当然是因为你就是凶手啊!”目暮十三自信道。
“不、不是我,一定不是我,你弄错了!”洼田大喊道。
“少装蒜……”
诸伏宁跟着众人认真吃瓜吃到一半被工藤新一拉到了一边。
“干什么?”诸伏宁不满道。
工藤新一装作没看到诸伏宁不满,径直问道:“你有看到那支笔去哪里了吗?”
“真中老板死前用过的那支?”诸伏宁反问道。
工藤新一点头道:“对啊,要我是真中老板,我一定会将纸和笔一起藏起来,丢出去这个动作太显眼了,会被凶手看到。一旦凶手知道我扔了笔,绝对会猜到我留下了有关他的线索。所以扔笔这个动作不合理。”
诸伏宁附和道:“且这个地方会留下笔也很奇怪,名牌都是用打字机打印的,好像不需要用到笔。”
“难不成说笔是凶手刻意留下的?要是这样的话,那张纸上的信息不一定是正确的。”工藤新一思索道。“而且洼田身为美术馆的员工,应该知道这里有监控才是,为什么非要选择在这里下手呢?找个没有监控的房间不好吗?非要穿着盔甲行凶干什么?是为了模仿那副叫《天罚》的画吗?可从他之前的表现看来,他不是那种人。”
诸伏宁淡淡道:“那剩下的嫌疑人就只有馆长、饭岛以及设计师了,其中设计师的可能性最小,饭店还没有开始建,他的工作刚开始,不会在这个时候做掉自己的老板。”
“嗯,”工藤新一赞同道,“不过馆长和饭岛的概率相当,唉,还是证据不够。”
说曹操,曹操到。
工藤新一的话刚落下,鉴识人员就在尸体对面的盔甲下找到了一支按动笔,笔身上刻着‘米花美术馆50周年纪念’几个字,目暮十三接过笔在本子上画了几行,发现笔的颜色和粗细都和那张纸条上的差不多,应该就是真中老板死前用过的那支笔。
诸伏宁盯着笔,对身旁的工藤新一说道:“目暮警官在用笔之前是不是按了一下。”
工藤新一点头道:“你没看错,奇怪,在那种紧急情况下,真中老板真的有心情将笔头缩回去吗?”
“理论上不会,”诸伏宁道,“现场的线索被发掘的差不多了,再去看看录像吗?”
“走!”工藤新一毫不犹豫道。
两人来到监控室后,工藤新一熟练的和警员打了招呼,三两句就让警员心甘情愿的重新播放了一次录像。
“等等,停一下。”诸伏宁和工藤新一异口同声道。
两人叫停是因为录像中的真中老板在看到他顺手扯过的名牌背后的内容时一脸震惊的样子,理论上来说,名牌的背面应该是空白的,但空白的话,真中老板不会露出震惊的表情,那么名牌背后一定写了什么!
相通的二人立即找到鉴识人员要求看名牌,鉴于工藤新一的名声,鉴识人员识趣的将名牌递给了二人。
不出诸伏宁的预料,纸上果然有被无法出墨的笔尖划过的痕迹,这就是真中老板为什么会将笔扔出去的原因。至于鉴识人员捡到的笔笔尖是收回去的,且能写,显然是凶手调换过了。那么真中老板扔出去的那支笔一定还在凶手身上!
诸伏宁和工藤新一对视了一眼,接下来只要在馆长或者饭岛的身上找到同款且带有真中老板指纹、不能写的按动笔就就能锁定凶手了!
事实证明凶手正是馆长,虽然警方在洼田的员工柜里找到了带血的盔甲,但馆长有□□,将盔甲塞到洼田的员工柜里并不困难。
接下来揭露馆长是真凶一事就交给了工藤新一,诸伏宁对出风头并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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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工藤新一的推理后,馆长很平静的承认了自己就是凶手,搞得目暮十三措手不及,他还以为馆长会抵死不认……
毛利兰不解道:“那你为什么要模仿那副《天罚》呢?”
馆长道:“因为在我心里,他就是个恶魔,为了自己的私利就要毁掉这个神圣的美术馆,夺走那些我视为珍宝的美术品,所以我才……而且我正好也借用这个机会惩罚洼田,他竟然敢擅自变卖这些珍贵的美术品!”
“所以你就模仿那副画杀了真中老板,并嫁祸给洼田?用这种方式来表达他们应遭受的天谴?不过,和那副画相比,受到天谴的应该是你!”目暮十三气愤道,“无论是谁、在什么情况下,人都不应该肆意的剥夺他人的生命(自卫除外)!”
“不,一切和那幅画一样!”馆长摇头道,“你知道那幅画的真正含义吗?那副画的真正含义是正义的骑士虽然制伏了恶魔,但他同时也遭受到了邪恶之血的洗礼,这就代表着他本身也受到了恶灵的侵犯!也就是说,我杀人之后,也变成了恶魔,终究是逃不过天谴啊!”
说完,馆长伸出了双手,任由目暮十三为他戴上了手铐。
录完口供后的四人走在回家的路上,铃木园子叹气道:“结果到头来,还是没有搞清楚盔甲为什么自己会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