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简答的打了招呼后,目暮十三就询问起了现场情况,半响后,目暮十三总结道:“总而言之,是有人对木村下毒。依案发经过来看,有办法做到这件事的,只有当时在包厢内的同乐团成员芝崎美江子、山田克己,和担任乐团经理人的寺原麻美,以及负责送餐的店长隅井豪,以及碰巧一起唱歌的工藤老弟,阿宁、小兰和园子八人了。”
这时一名警员走到目暮十三耳边说了什么,目暮十三很快就露出一副我懂了的表情,指着店长隅井豪说道:“凶手就是你——负责送餐的隅井,死者木村达也曾和你一起组成摇滚乐团,后来只有木村被唱片公司签走成了当红乐团主唱,而你却落魄到只能开卡拉OK,于是你心生嫉妒,就事先把毒下在了寿司里……”
诸伏宁反问道:“那他怎么确认木村会吃哪一块寿司呢?今天的寿司都是同一形状的,我吃了一块,山田吃了两块,芝崎吃了一块,木村吃了一块,四个人里为什么只有木村出事了,而我们三个没事?”
目暮十三尴尬道:“啊,这个,那个,那凶手就是你——山田克己,一定是你在让他吃寿司之前,在寿司里下的毒对不对!”
“不对,”工藤新一出声反驳道,“山田在拿饭团给木村的前后都在吃寿司,要是在这个时候下毒,山田为什么没有出事?”
目暮十三被连续反驳了两次,又拿不出怼回去的证据,最后只能嘴硬道:“反正他有下毒的机会,这样吧,都先和我回警局录口供吧。”
诸伏宁闻言很是无语,她还以为这位目暮警官很厉害呢,结果就这?他是怎么当上警部的,日本警界有这么好混的吗?
这时工藤新一戳了戳诸伏宁的手臂道:“你有看见木村的打火机吗?”
诸伏宁扫视了一圈道:“我记得他随手放到外套内侧口袋里了。你想说毒被涂到打火机表面吗?可我记得他在唱歌前吃过三明治,拿三明治的手和拿打火机的手是同一支,要是毒涂在打火机上的话,他应该在唱歌前就死了。”
工藤新一尴尬的挠了挠头,道:“好像是这样,可毒不在打火机上会在哪里呢?”
诸伏宁下意识用右手食指搓了搓下巴,回忆道:“从我们进来后,木村碰过的有啤酒杯,香烟,打火机,话筒,外套……”
“等等,外套?什么外套?”工藤新一追问道。
诸伏宁翻白眼道:“他上去唱歌的时候,为了耍帅,在中途将外套脱下来扔掉了,还用双手抱住了自己的胳膊,你没看到吗?还是说你的注意力全在那位经纪人小姐身上?小小年纪就这么油腻不好吧!”
工藤新一尴尬的笑了笑,赶紧转移话题道:“命案当前,你就不要说这个了。对了,我得赶紧去让警部将外套搜集起来,拿去检测。”
说完工藤新一就落荒而逃了,诸伏宁勾唇道:“有趣!”
不知前因后果的毛利兰听到‘有趣’两字瞬间有些膈应,心想诸伏同学怎么会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啊!
另一边工藤新一不知道和目暮十三说了什么,总之目暮十三开始收集众人的外套,当然除了外套,现场木村达也碰过的东西都被鉴识科带走了。
因为检测需要时间,一直呆在卡拉OK也解决不了问题,目暮十三就将众人带回了警视厅,毛利兰和铃木园子先后借警视厅的电话给家里人打电话报平安,并告知家人会迟一点回去。
工藤新一见诸伏宁不打电话十分好奇的问道:“你不和家里人打电话说一下吗?”
诸伏宁不解道:“啊?为什么要说?”
“额,”工藤新一挠头道,“女高中生大晚上回家不安全,还有你家人不会担心吗?”
“还好吧,我不觉得很危险,”诸伏宁道,“至于家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已经没有家人了。”
工藤新一没想到诸伏宁家里是这种情况,不知道如何安慰的他只能干巴巴的说道:“抱歉!”
“没关系,我都习惯了,”诸伏宁淡淡道,“你不去打电话吗?男高中生大晚上出门也不安全。”
“额,我父母不在东京,所以打不打无所谓。”工藤新一耸肩道。
诸伏宁似笑非笑道:“就这么把独居的消息告诉我没问题吗?万一我另有所图呢?”
不知人间险恶的工藤新一耸肩道:“我独居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
“是吗?”诸伏宁敛眉道,心想这家伙可真单纯,别被我卖了,还在替我数钱……不过这家伙的爹妈心也真大,真是不怕出事啊!
就在两人闲聊的功夫,鉴识科加班加点的给出了报告,报告显示除了死者的右手及所穿的上衣有毒物反应,麦克风上也有,现场的外套中只有一件有反应,目暮十三下意识的就认为那件衣服是木村达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