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连城年前就接到了花都传来的消息,得知儿子是断袖且还给那秦楼的明月公子赎身之后,他虽心急如焚,可西苍这边的局势紧张,他也无法即刻抽身。
所以还是压下心头火气,将西苍的事情好生收了尾之后,才在年关将过的时候准备提前赶回花都。
西苍继后派人在花溪的领土上刺杀耶律王子的事情被揭穿后,西苍王还想包庇,且想大事化小,让他们西苍内部解决。
这花连城与鸿胪寺的官员能干吗?
打着西苍王纵容妖后为非作歹,恶意破坏两国邦交的幌子,强行施压让西苍王退了位,然后扶持了耶律唯大王子即位。
之后,耶律唯为登位做准备,册封了震西大元帅的嫡孙女为王后,登位当天一同大婚。
剩下的就是西苍内部的政务,花连城也不好插手。
直至两国签订百年盟约的仪式结束,花连城才吩咐鸿胪寺官员留下处理剩下的杂事,他先率领二十万大军返都了。
终于在一月下旬的时候,花连城让大军驻扎城外,自己则是带着兵符快马加鞭赶回了皇宫,一脚踢开了御书房的大门,把正在认真批阅奏折的皇帝吓了一跳。
“放肆!”皇帝怒喝一声。见是许久不见的胞弟,怒气压下些许,质问道:“何人教你如此的没规矩?竟敢在朕的御书房造次?“
洪全见此,立马就挥手让屋中伺候众人退下了,顺便将门牢牢掩上了。
嗯,就完全没担心这逍遥王会不会对皇帝不利。
花连城三两步走到书案前将兵符拍到兄长跟前道:“皇兄,您怎可如此对臣弟?!”
皇帝有些疑惑,问道:“朕怎的你了?明明是你不分尊卑,来朕跟前张牙舞爪的,现在倒反过来怪起朕来了?”
花连城双眼通红,咬牙怒道:“烬儿断袖,皇兄莫非不知?”
皇帝这才反应过来,这弟弟是因何如此盛怒,只扒拉开他的手掌,拿起兵符仔细打量了几眼,见并无异常才又继续道:“皇弟何须忧心?断袖也不是不可娶妻生子,且初一宫宴时,他告诉朕,已答应弟妹今年就会定上一门亲事的。“
花连城一噎,话是这么说没错,可还有哪家好闺秀愿意同王府结亲?于是还是恨声道:“皇兄就是不上心,要是臣弟在花都,岂能容那妓子进我们逍遥王府的大门?”
听此,皇帝确实心虚了,但面上却不动声色的道:“皇弟你可冤枉朕了,并非朕不想管,你尽可以打听一下,你走后不久,朕就命皇后举办了赏花宴,你可知,烬儿直接就将那明月公子带到皇宫来了!这分明就是告诉朕和皇后,他不希望朕再帮他张罗亲事啊!”
花连城还不知此事,听此,只觉烬儿平时处事沉稳,绝非如皇兄说的这般不识大体的,只不信道:“皇兄可莫要诓臣弟,烬儿的为人,臣弟岂能不知?”
皇帝哼笑一声道:“朕何苦因着这点小事诓骗于你?行了,你也舟车劳顿,不若稍后回去亲自问上一问,也免得你在此疑神疑鬼的!”
花连城觉得皇帝说得有理,于是起身给人行了一礼道:“是臣弟失礼了,望皇兄莫怪。”
皇帝心情好着呢,不欲跟他计较,于是直接将话题扯到西苍那边。
二人聊上政务之后,剑拔弩张的氛围瞬间消失不见,聊的十分融洽,面上也均是严肃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