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屋中,见人还一动不动的跪在那里,花不烬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对身旁的明月公子道:“去将他收拾一下,按计划行事。”
明月公子弯唇,摸着下巴确认道:“世子爷,您确定要如此吗?”
花不烬本就心情不佳,被他用那种带着深意的笑容一看,瞬间就冷了脸,只不耐烦道:“让你去就去,多嘴一问!“
明月公子以袖掩唇,暧昧的笑着行了一礼道:“奴,遵命~”
花不烬额头青筋直跳,对着明月公子沉声道:“邝无极!别对着本世子用如此做作的声音说话,小心本世子割了你的舌头!”
邝无极?!
暗甲低着头瞪大双眼,是那个缥缈阁赏金一千两的邝无极吗?
他怎么会是明月公子?
好奇归好奇,但暗甲可不敢打探真相,只得继续老实低头跪着,脑中胡乱的神游着。
邝无极走到暗甲跟前,弯腰捏住他的胳膊轻轻一带,就将人带了起来。
暗甲因长时间跪着,膝盖一个不稳就跌入了邝无极怀中。
心下一个咯噔,暗甲立刻就想从邝无极怀中起来,却被人直接揽住了腰身,温热的鼻息落在了脖颈处,暗甲浑身冒出了一阵鸡皮疙瘩,右手运起内力,一掌击向邝无极胸口。
说时迟那时快,邝无极一个侧身躲过暗甲一击,随即运起轻功又转了个身正好躲过了他扔来的飞镖。
然而,却被一把锋利的长剑架在了脖子上。
“你方才对他做了什么?!”花不烬捏紧手中长剑朝他脖子又逼近了几分,语气冰冷。
邝无极那个冤枉啊,举手喊冤道:“明明就是他先跌入我怀里的,你讲不讲理?!”
花不烬看向暗甲,他知道暗甲不是那种随意出手的人,于是用眼神询问。
暗甲扑通一声又跪了,面红耳赤的请罪该死,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说感觉明月公子想轻薄他?这也太扯了吧……
花不烬又举了举剑,逼问邝无极。
邝无极用手指轻轻推开锋利的剑刃,轻咳一声解释道:“好吧,是我觉得他脖颈处的气味太好闻了,一时间没忍住,差点亲了他……等等!等等!没亲到,真的!“
见暗甲也点了头,花不烬才收俭入鞘,冷哼一声道:“速速准备吧,别一会儿来客人了!”
邝无极点头如捣蒜,这次再也没敢作妖,直接带着暗甲去了铜镜边上,在暗甲脸上涂涂抹抹一阵,然后将他的脸转过来给花不烬看。
花不烬蹙眉道:“擦了,本世子不想对着你的脸。”
邝无极翻白眼,又将他脸上的易容洗掉道:“那就别易容了,衣服也别穿了,反正到了床上也是要脱的。”
花不烬点头,觉得他说得没错,于是直接让王喜带暗甲下去沐浴了。
王喜领命带人下去,期间,还被命令给人送了一盘糕点。
待到只剩二人了,邝无极懒散的往椅背上一靠,表情有些陶醉的道:“是真的好闻,你不觉得吗?”
花不烬当然知道暗甲身上会散发出一股令人迷醉的异香,只冷脸道:“收起你猥琐的表情,他是我的!且你不是只爱女子吗?”
邝无极邪邪一笑道:“本以为你只是想要玩玩,没成想啊,换做是我,好似也行。”
花不烬拍案怒目而瞪,只震得桌上杯盏东倒西歪的。
邝无极看他神情不似作假,瞬间蔫儿了,举起双手连连告罪,心想,这祖宗真不禁逗,怎的,还真被一个护卫迷得晕头转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