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楼走着,只听见欢声笑语,吹拉弹唱,以及淫词艳语的各种声音不绝于耳,其中当然还夹杂着一些不可描述的声音,只听得暗甲面红耳赤的。
他心中不免有些后悔了,早听女子的劝解,不进来就好了。
于是,使出随影步,匆匆到了三楼。
三楼的环境较二楼要安静许多,来往的行人也极少,除了一些端盘送酒的小丫头以及各个门口的护院小厮外,不像二楼有花娘走来走去。
暗甲松了口气,脸上的热度也逐渐消散下去。
这次,他边走边注意听各个屋中的动静,除了一些丝竹管弦之声,以及文人墨客或达官显贵们的交谈之声外,再无其他了。
待走到一处,暗甲停下脚步,凝神细听,却发现是几道年轻的公子哥的声音和几个花娘们的嬉笑调情之声。
见门口有三个小厮正在交头接耳,暗甲走到跟前,拱手道:“在下姓钱,是赵裕赵公子请我来此的。”
赵裕的小厮见男子穿着不俗,也不作他想就信了十分,开门就将暗甲直接放了进去。
三人见到来人,交谈立马就止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还是赵裕直接拍桌怒问道:“你谁啊?”
暗甲不慌不忙,拿出赏金单一对比,见是坐在正中间的那人,二话不说就上前拿人,可赵裕虽是纨绔,但功夫学得不差,要不然也不能伪装采花贼出去作恶,虽说每次都没成功,但他乐此不疲的十分享受家里看不惯他又做不掉他的样子。
二人拳脚来回数十招,吓得其他两位公子和三位花娘直接夺门而出,不知道是跑了还是出去叫人了,只气的赵裕破口大骂。
直到胸口被击了一掌,狼狈倒地,赵裕才起身弯腰猛咳两声,右手捂胸,左手伸手制止道:”好汉,你我素未蒙面,莫不是找错人了?“
听见走廊有不少脚步声朝这边走来,暗甲眯眼,一把拽住赵裕伸出来的左手,将其带入怀中,揽着他的腰就从窗户跳了出去。
赵裕年纪不大,才一十七岁,因着好家世,被养得细皮嫩肉的,个子比暗甲矮一头,如今被人搂着跳了三楼,本能的就勾住了对方的脖子。
暗甲被他胡乱的一搂只觉腰间一沉,差点脚下不稳,足下点了点屋顶瓦片,才又重新运起轻功逃窜了数十丈之后,将人稳稳放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巷子中。
见人又要出拳往自己身上招呼,赵裕吓得抱住脑袋道:“好汉因何打我?总要叫我做个明白鬼?”
暗甲冷哼一声,收拳将赏金单甩到他脸上道:“自己看。”
小巷昏暗,但也有一个灯笼照明,赵裕接过赏金单,看过之后不可思议的仰天长啸道:“是哪个孙子如此害我?!”
说完只觉眼睛一痛,然后雨点般的拳头就落到了自己头上身上。
而被说成孙子的赵裕的祖父赵阁老,在书房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