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家做事向来光明磊落，她质疑，那就听听她要说什么，然后查。小爷不信这么多人在，她嘴里掏不出一句真话。”

侍从听了，左右互相对视，却没动作。澹台瑾见无人理会他，眉又往下压了压，就要发火。

“瑾哥儿。”

后方一个温温柔柔的声音，带点疲惫，有些端着的感觉，听着就像是一个慈蔼的妇人。

“娘，我回来了，”澹台瑾看了看牧归，眼中几分挣扎，“死了这么多人，这事马虎不得，听听她还有什么要辩驳的吧？兴许能问出些消息。”

他又问:“你的玉呢？记得给过你一块的。”

牧归摸了摸脸。

玉被她拿去换情报了，现在在她身上的是魔教的玉，这可不兴拿。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什么？快拿出来，我给娘看看。她不是不通事理的人，肯定能给你一个自证的机会。”

澹台瑾催促道，而他身后，一人穿得一身黑，从人群中穿过。

“有玉就是客。若你拿得出来，不论你先前做了什么，都是澹台家的客人。”

夫人身边的侍女从屏风后出来，大声说道：“若你拿不出来，休怪我们无义。”

“快些啊。”

澹台瑾还在催促，侍女却已来到牧归身前，对其一福身子。

接着，她忽然上前，手中拿着一柄小弯刀，出手极快，电光火石间，已斩断了牧归的袖子。

袖子断裂之处，东西劈里啪啦地滚了一地。众人伸着脖子瞧：香囊，锦囊，簪子，铃铛，玉石...种类繁多目不暇接。

“你平时带着这些不嫌麻烦吗？”澹台瑾目瞪口呆。

“我觉着这些都会派上用处，便将他们随身带着。”牧归也没想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收了数量如此可观的东西，一时语塞。

她确实会在睡前将其拿出，睡醒放回，但从没清点过它们的数量。

她同澹台瑾说的是原因之一。还有一点是她信不过别人，放在某处又怀疑会被别人偷去，一股脑都带上。

“有玉一块，”侍女嗓音脆生生的，“应是雨宗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