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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鸣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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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丞被噎了一下:“现在是我在审你。尔等既说此事与你无关,你又如何解释这桩桩件件的巧合!说,你究竟为什么要害他们!”

“大人也说是巧合了,既是巧合,并无完整证据链,如何审问,又如何治我的罪?”

县丞这是给她下套,既定祈玢有罪,想方设法让她掉进自证陷阱。祈玢偏偏不上套。

现代思维里,谁主张谁举证的条例已经深入骨髓了。反证法的思维让祈玢避开了坑,并且顺手给县丞又挖了一个坑。

县丞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刁民,他气得脸上的肉都在哆嗦,一连说了几个好字:“那你说,这几人是因何而死的!”

“他们怎么死的是县丞大人你需要查清的事情,如果镇子里犯了命案草草找个人出来顶罪就了事了,顶罪的人不认罪就让替罪羊破案,我瞧着大人这乌纱帽也别带了,早早退位让贤算了!”

以退为进,说的那叫一个义愤填庸,真情实感,恨不得摇晃着脑袋问台阶下的看客:你们看呐,我只是一个无辜的背锅侠,你们不反抗,下一次出了事情遭殃的就指不定是谁了!

“我去,这节奏带的,这招高啊。”本来还在担心祈玢1对多的玩家小分队站在一帮群众中间,眼睁睁看着风向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小谭不禁感叹:“这口才太牛逼了。”

发现风向完全变了的,不止是这几个人,还有公堂外的县丞。

“若你当真无辜,敢来发誓吗!”

县丞咬着牙,颤抖着指向祈玢,他怒目圆瞪,眼里爬满了红血丝,紧绷的手指爬满了青筋,而后用力指向天,大吼道:“朝天地发誓!就用你的命发誓!”

祈玢看着他,笑了。

关汉卿作窦娥冤,讲述了一位窦天章将女儿窦娥抵给蔡婆婆做童养媳,张驴儿要蔡婆婆将窦娥许配给他不成,下毒要毒死蔡婆婆结果误毒死张父。

张驴儿反诬告窦娥毒死了其父,昏官斩杀窦娥,窦娥临终之时指天为誓,发下血染白绫、天降大雪、大旱三年誓言。

结果六月飞雪,大旱三年等一一灵验。窦娥之冤被平反。

可平反了又如何。

窦娥已冤死,恶人逍遥法外数年。若世上真有恶鬼索命,第一个死的,怕不是就是诬告的张驴儿,和不分青红皂白的昏官。

生在古代,窦娥被当做物品一样抵来卖去。她是一个被剥削,被压迫的底层中的底层。她并不软弱,她用自己的命,反抗了这起潦草的冤案。

窦娥死了,可窦娥本无错。

最无辜之人受到了最残酷的结局,甚至想到的唯一反抗方式是以死证清白。

若是在相同的时代,相同的成长环境下,祈玢可能也会成为窦娥。

但祈玢比窦娥幸运太多了。

她又完整地故事线,她又先进的思想,她又同伴相助。她没有孤零零的一个人对抗父权和官权。

第一步,找白速要来纸币,利用怪力乱神之说,跟在打更人身后,留下一路的“冤”。

第二步,天亮前躲在集市后面,当着所有人的面走向府衙。将群众的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只有这样,县丞才会给她说话的机会,才不会草草的就处置了她。

第三步,击鼓鸣冤。

不是想要窦娥冤吗。

给你了。

“好啊。”祈玢笑着说:“我愿意。”

话音未落,衙役便端着白绫和毒酒,呈在了祈玢眼前。

祈玢扫了一眼毒酒,抬手给打翻了。

“县丞既然相信正邪自有天判,还要这些作甚。”祈玢字字珠玑:“若吾曾害过任何一人的性命,使用过任何巫蛊之术。就让我当着诸位乡亲父老的面,天降雷罚,不得好死。”

天空晴朗,没有一丝一毫变天的迹象。

县丞春风得意的模样早就被一扫而净了,他脑袋被气得发蒙,也不知道是真没招了还是已经气糊涂了,竟推出白速,大声喊道:“我等皆是凡夫俗子,先听道长所言。”

白行风又被莫名其妙推出来,一脸冷漠:“妖魔所在方位为西北近木,有古槐树。槐树喜阴,招鬼,为邪祟常住之地。”

县丞慌得擦汗:“大师,这段说过了。”

白行风转了转眼珠,不耐烦的瞧着他:“县丞大人只命我观察了巷子,旁的什么我怎知晓?大人若有私仇旧怨不如找个打手,莫要埋汰我这一修道之人。”

说着,竟然一甩衣摆,直接走了。

孟丝拖着一身苍老的病体,直接乐出声了。

没有了规则的限制逼着他说话,这位老大哥当真是一秒都不乐意演了。

这一通搅和下来,县丞暂时没工夫搭理白行风了。

白行风所做的一切都是符合人设,按照县丞命令指正卷发女看样子也不在他的剧情范围之内,怼完了县丞后,不能出府衙的限制罕见的消失了。

他也不知道这限制会消失多久,直接从后门出了府衙。

白速走后,县丞最后的依仗也没了。

刚才白行风内话,就差把都是你自己瞎扯淡的关我屁事几个字写脸上了,台阶下围观的群众反应再慢也明白过味来了,又回味着祈玢刚才那通煽风点火的言论,一个个群情激昂,要就这县丞随便找个人应付了事这件事情给个说法。

一个祈玢还了得,这么一大帮镇子上的居民全都凑过来骂了,县丞支支吾吾,不停用手巾擦着汗,愣是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祈玢的戏文,算是过了。

她功成身退,默默的走下台阶,被迎面而来的宋萍和孟丝一左一右给了个巨大的拥抱。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宋萍快哭了:“你在台子上快给我们吓死了。我们还以为,你也要挺不过去了。”

这一批玩家里,除了白行风和孟丝,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最厉害的就是祈玢了。

十一个人死了一半了,如果连祈玢这种已经明确知道了戏文内容,都无法闯关成功。那后面的宋萍小谭和刀疤脸,怕是真的一点活下来的机会都没了。

“你现在应该安全了。”孟丝苍白的脸色难掩激动:真的好棒。”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祈玢有点担忧的看着孟丝的脸。

孟丝身上已经瞧不见刚进副本时那个年轻活泼小姑娘的影子了。古代人平均寿命本本来就低,她年龄看着最起码得四十岁,眼底全是细密的折子,若非五官未变,任谁也瞧不出这和惊蛰是同一人。

谈话间,白行风也悄咪咪的溜过来了。

“不太好,我的行动也被限制了。只有早上一段时间可以出门自由活动,过了规定的时间,全身就会起疹子。”

到了这一步,孟丝也没法自欺欺人是缺水导致面部干燥了。

说罢,孟丝还白了白行风一眼。

“呦,这不大仙吗,不在衙门等当官的给你上供,跑下来跟咱们这帮刁民说话来了。”

白行风瞧着孟丝那张苍老但仍然利索,上下碰得飞快的嘴皮子:“我瞧你挺有精神的。时间差不多了就回去继续看书吧。”

然后低头,在孟丝耳边轻声说:“好好的把你现实里没念完的高中补回来。”

“你!”

孟丝气的甩脸子走了。

一开始孟丝身体出现异常,白行风担心异变不光是因为副本产生十分担心,甚至想让孟丝直接终止副本。

但后来,孟丝行动受限的时候,白行风偷摸看了一眼,瞧见了书山书海里,看见文言文就撒泼打滚全身疼的孟丝拿起笔,抓耳挠腮的在一些破烂的书里面画符时,白行风就没这么担心了。

两个人走过不少副本,副本里并非所有活动都能两两结伴。孟丝性格像个孩子,但有独当一面的能力。

“书?”祁玢问:“哪里来的书?”

白行风:“她的戏文,与书相关。”

祁玢担忧:“以她的衰老速度……会不会……”

“不会。”白行风说:“衰老也是她戏文内容之一。”

台子上的人还在围堵县丞,白行风一时半会也没有感受到府衙对他的召唤。一直在这堵着也不是个事情,草草聊了两句,就离开了。

白行风看都没看一眼人流,径直走到桥边。

白行风觉得自己跟中毒似的,有点闲工夫就往桥对岸跑。明知道自己八成什么线索都捞不到,就喜欢有事没事都转上一圈。

树上和墙上,祁玢的通缉令还没来得及摘下来。白行风有点好笑的看着那个巨大的拉长的愿字,忽的瞧见桥上有一个十分熟悉的影子。

那个早就在第二晚就被自己逼死的寸头,正坐在桥上,啃……树皮?

瞧见白行风的眼神,竟是一个侧身翻了下去,直接跑没影了。

白行风:“?”

这又是什么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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