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眼里还有些茫然，再配着眼尾的朱红，着实让人觉得赏心悦目——长生不这么认为，祂快要发飙了。

“我记得我是让你把白术叫起来吃饭对吧，丹恒？”长生的红眼睛在这番神情与语气下，像极了某刃杀红眼的模样。长生扭动着身子试图把某个不太听话的小辈勒死，但很快的放弃这个令龙心动的选项，祂游弋到一旁等待着。

“长生，发生什么了？”白术披着发坐在地铺上，眼睛微微张开一条缝，看得出来主人已经在很努力地试图清醒过来。“抱歉我实在是太困了，梦里也不太安生。”

“没什么大事，你做了什么噩梦？”一直盯着丹恒直到对方离开了白术的床铺并推开智库的们出去，长生才将目光转回白术的身上。“你身上好重的巡猎味，你是梦游梦见巡猎了吗？”

白术点点头。

“蓝发金瞳，我猜是。”白术从枕头底下摸索出常用的发簪挽住头发，接过长生丢过来的外衣，动作轻捷地穿好，伸手待长生找好位置后起身离开智库。

被岁阳吃掉的情感与记忆是找不回来的，记忆星神可以将那份记忆复制还给白术，但那份被灌输的记忆当真还是过去的那一份吗？

白术不得而知，也不愿思考这件事情。

白术落座，丹恒推了一杯柠檬水到面前，看见龙裔藏在黑发里的耳朵有些泛红，在奇怪的地方会打出奇怪选项的白术难能可贵地保持住了他的沉默。只是默默地进行日常的进食，并悄悄地将姬子的咖啡推到更远的地方。

长生心中哂笑：白术这家伙脑子终于正常了一些。

丝毫没有助纣为虐的自觉。

瓦/尔/特看着丹恒面色不改的喝干净了那杯被白术推远了的咖啡。

现在的……年轻人好怪——等一下面前的几位真的算年轻人吗？

老杨陷入了沉默。

60

“下一次开拓我会和你们一起同行。”白术坐在观景车厢看着那群叽叽喳喳格外兴奋的无名客们悠悠地丢下这则消息。

“诶？”

“真的吗！”

“但是白先生自打来了列车上就好像一直没下过列车和我们一起开拓诶。”

“下一个星系打算去看看，毕竟对公司治下的星球很好奇呢。”白术一早就从姬子领航员那里得知下个目的地，和公司是各种意义上的不对付的丰饶令使当然打算去看看。

“啊，这很难评，我祝公司好运。”发问的那个无名客显然也知道白术和石心十人间的爱恨情仇，最后干巴巴的说到。

没能成功阻止白术想法的老杨沉重的闭上眼睛——祝公司好运。

也不知道公司干了什么，让白术这么针对他们。

如果让白术知道了大概会说：

他们跟我撞人设了。

——指不当人这方面

——哪个玩家没有当资本家的潜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