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都无所获。
随后,他将郁恨发泄在战争上。
他习惯征战四方,政事大部分都由余潜分担。
本国是没多大牵连,只是被迫举兵的小团里百姓流离失所,生灵涂炭。
而宋听听说书人说,新帝脾气变得古怪。
外国使者来见,凡是进供的贡品内有玉饰的,便大发雷霆。
每至冬季,要是下了大雪,新帝便不上朝。只在宋侍君的房内,一整日也不出来。
有人说余晔是个痴情的人。
这话曾被宋听听见,让他恶心了好几天。
“痴情?呵。”
今天,是“宋侍君”的“忌日”…
外人皆以为宋听死了,也是,三年过去了。要是能找到早就找到了。
宋听也渐渐淡忘了那些回忆,只是有些,成为了无法抹去的阴影…
“今天天气可真好啊…”宋听打了个盹,伸伸懒腰,从位子上站了起来。
今天,宋听想回丞相府看看,当然了.
不进去,就是假装路过…
今天,本来是个好日子。
如果没有遇见他的话。
今天,是重逢的日子。
宋听凭着记忆找到了丞相府。那里曾有他短暂的温暖的回忆,他也曾短暂地感受过人间冷暖,父母的爱意等等。
当然,还有那个人的…
宋听想到这儿,心口便隐隐作痛。
余狗是希望我活着,这天蚕丹我吞服了三年,倒是没发作一次…
他后悔了?该是悔过了吧…
宋听暗暗的想着。
忽然,
宋听听见身后有人的脚步声,他以为是宋父、宋母。
他转过身的同时叫了一声
“爹!娘!”
但他错了。
错在不该这般鲁莽,当他看清来人是谁时,两人同时愣在了原地。
是余晔!
宋听噩梦的主角,他梦里的场景,还是发生了…
宋听浑身上下都在颠抖…
他一步一步向后退,眼泪不自觉地流了出来。那些荫翳的日子像无形的手扼住他的咽喉。
他哭了,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不……不不要过来…”
宋听一步一步向后退,下一步他撒开腿,可没几步,就被一只手揽了过去。
“宋听?是你?真的是你?“
余晔家搂着宋听,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
可宋听脑中只有一个想法。
让他走,不要杀他…
宋听奋力挣札着,可无论他怎的抵抗都是徒劳。
三年了,余晔的力气有增无减。
他被困在怀里,余晔凭着声音,想再一次确认。
他掀开帷帽,露出那张他日日夜夜,心心念念了三年的脸。
这个人,终于回到他的身边。
余晔变得成熟了许多。
“求你…放开我…求求你…”
宋听用尽力气的嘶吼着。
他不想死,不想回到那冷冰冰的皇宫。
“真的太好了 ……”
你想亲手弄死我,?手刃我,对吗?
宋听累了, 他真的累了。
二人从相逢到现在,还没有直视对方的眼睛。
宋听突然想看看,这个人,这个害他日夜不能寐的人变成了怎幅模样…
宋听抬头,他这才发现,眼前这人在无声地落泪。
那人见宋听终于肯看他,又勒累了些。
“喂!”宋听吡牙咧嘴.
“疼吗?对不起…我就是太…”
余晔是真的失控了。
他忘了自己的身份?竟然自称“我”,而不是“寡人”或者“孤”?
宋听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
“我就知道, 你一定会来这儿…”余晔带着泪笑着。
这个人,余晔不想再失去一次了。
宋听看着他 。
这下玩大发了…完蛋。
“你…你放开…”
感受到宋听的紧绷,余晔飞快地放开他。
“没事吧?没事吧?”一脸关心和担忧…
宋:“??????“狗皇帝吃错药了?这么好说话?
宋听脑子现在清晰得很。
“好久不见,宋听。”
余晔整理好衣冠,扬起嘴角,露出一个笑。
宋听只觉得可怖,他后退一步,放下帷帽.
“圣上自重,草民不认得什么宋听.更不知道圣上何出此言…”
“哈哈,阿知,开什么玩笑,你要不是宋听,又怎么会知道我是谁?再说了,阿知,宋听只是一个名字 ,代号而已,阿知可以叫唐听,可以叫刘听,随便阿知…阿知,我很想你。”
余晔又笑了笑。
三年了,他麻木不仁,他也曾伤心透顶, 他曾想一死了之……
他以为宋听死了。于是他不报感情地看待任何事物。
只是他会发脾气。
当看见玉饰.他便想起宋听。
当大事纷飞,他又想起宋听。
他带给宋听的伤害,真的太多。
他无法感同身受。
但他反思了,宋听太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