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磁针于北斗兮,收万籁归俱寂。
天回转余初醒兮,触心目以芳景。
形其为清兰兮,容其为恋凡。
驻边抚日迎初阳兮,又暖之以温善。
行湖畔与羊肠兮,弹短剑以为声。
红裙拂风曳摇兮,伴落英之成胡舞。
捧兰芷于花海兮,濯藕足于沧浪。
昼夜终其有末兮,日与月其交替。
然吾心之无畏兮,独美人之隐暮。
知后日而心明兮,何以困乎此度?
倚柔身以相偎兮,凭君共赴后路!
……
玉灼阳、“女剑圣”赫恋凡随素贞贞步上素问轩之楼阁,素贞贞突然想起什么,问道:“灼阳、赫姐姐,凤舞姑娘,也在这里……你们要见见吗?”
玉灼阳问:“她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素贞贞说:“她中了紫衣教‘度日炙’之毒,好在我们用解药已经为之祛毒了。不过,凤舞姑娘仍是心伤未愈,所以,我建议她留在这里,继续治疗她的心病。”
玉灼阳问:“那她好些了吗?”
素贞贞回答:“老实说,心理上的疾病,是很难评判的。形体上的病,无非‘能治’和‘治不了’两种;而心理上的病,常常会多出一种‘能治,但治来治去也治不好’的情况。”
玉灼阳明白了:“所以,凤舞就是这种情况。”
素贞贞说:“是的。”
“女剑圣”赫恋凡问:“上次林庄主(林青照)也有滋生过心魔,她的心病,是有根源的。不知……凤舞的心病……有没有‘病根’呢?”
素贞贞非常肯定地说:“我很负责任地说,有。但……我不能说。”
“女剑圣”赫恋凡点头:“这是病人的隐私嘛,当然不能说,我懂。”
素贞贞又问:“说了这么多……你们两个,到底要不要见见凤舞姑娘?”
“女剑圣”赫恋凡忙说:“要啊!”毕竟凤舞也算她的旧友,她岂有不见之理?但话一出口,她又反悔了:“等等,我还是听听灼阳的意见吧。”她之所以犹豫,是因为她知道,她已同凤舞一样,也爱上了灼阳。这固然没什么错,但“女剑圣”赫恋凡心中总是有些对不起倾凤舞的意思。
没想到,玉灼阳却比“女剑圣”赫恋凡更为痛苦纠结。他三番两次地意欲给出答案,却不待开口,就反悔了。经过极为激烈的思想斗争,玉灼阳终于下定决心:“那……我和恋凡就去看看她吧。”
病房内,歌舜正为倾凤舞喂粥,倾凤舞一脸幸福地啜饮着。而当她望见玉灼阳进屋时,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她并非是不高兴,而是不知该作出何种表情。但她还是勉为其难地开口介绍道:“师兄、赫姐姐。这是我夫君,歌舜。”
玉灼阳行礼道:“在下玉灼阳,见过足下。”
而歌舜亦是回礼:“在下歌舜,见过师兄。”
二人均无咄咄逼人之态,但当下之气氛,实在微妙。
“女剑圣”赫恋凡忙道:“凤舞,看来你是嫁得一个好夫婿。想来他对你,一定很好吧?”
倾凤舞亦连忙接下话来:“是呢是呢。这世上已无第二人对我如此之好了。”
“女剑圣”赫恋凡紧接着摸出钱袋,递到歌舜手中:“你们结婚时,我和灼阳也不在,没有备什么贺礼。这点心意,你们收下吧。就当是我和灼阳的份子钱了。”
歌舜不禁看向了倾凤舞,似乎在问:娘子,接是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