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温泽还说,赫恋凡虽然生得清纯温柔,但他看得出,她是一个刚柔并济的女孩子,如水中之晶、雪中之花,最是适合巧中藏进的剑法。
赫恋凡深有所悟,她的剑心,便是由此建立而来。
玉温泽当时也不知道,他的这一番指点,造就了日后十八岁便夺“天下风云榜”之八的“女剑圣”。
这些话刚一说完,两个女仆便打着哈欠醒了。其实她们早就醒了,但不忍打断玉温泽如此精彩之言论,虽然此间内容,她们几乎一句都听不懂,但仍觉得言藏真意,字字珠玑。
玉温泽又道:“我这里有个新游戏,叫‘四缺一’,刚好适合我们四个一起玩。你们有兴趣吗?”
不止赫恋凡,连两个同龄的女仆也很有有趣:“一起玩儿,我们一起玩儿!”
玉温泽笑着说:“那就一起玩,不过,输了可是有惩罚的哦!”
“惩罚是什么?”三个女孩异口同声地问道。
玉温泽回答:“惩罚也不可怕,就是输的人要唱一首歌而已。”
“那来吧!”三个女孩顿时围住了玉温泽。
四人来来去去,已经玩了好几把,赫恋凡突然注意到:“对了,‘雪’,玩到现在,好像……还没见你输过呢!你不会……作弊了吧?”
玉温泽解释道:“众目睽睽之下,我怎么作弊啊!你们是第一次玩这个游戏,不如我熟练,所以我才输得少。”
赫恋凡细细想想,也是有理,但心中还是不满意:“不行。我们继续玩,我就不信,你一局都不会输!”
四人又玩“四缺一”玩了许久,玩得是热火朝天,酣畅淋漓,这次玉温泽,终于是输了。玉温泽只得认罚:“好吧好吧,我认罚,我就唱一首……《氓》好了!”
这一首歌实在不短,但赫恋凡及两个女仆听得非常认真,这首歌旋律很好听,歌词也很动人。歌词中女子如此痴情,却被辜负,令赫恋凡动情不已,不知不觉,眼角已经湿润,尤其那段:“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赫恋凡于眼眶中打转转的眼泪,一下子便如断线珠子般纷纷掉落。
一曲终了。
“哇……你唱得……真的太好听了!简直就像冬天纷纷落下的雪花一般动人,而你本人也是一样!这样吧,我以后就叫你‘歌落雪’,你喜欢这个名字吗?”
玉温泽望着赫恋凡尚未来得及擦拭的泪眼,微笑道:“喜欢。”
时间回到现在。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玉灼阳情不自禁地重复一遍,眼泪,突然就流了下来。
这可把“女剑圣”赫恋凡吓了一跳:“灼阳,你怎么了?”
玉灼阳泪眼婆娑地问道:“恋凡,男人心中有一个女人,他真的能够忘却这个女人吗?而女人心中有一个男人,她真的就无法忘却这个男人吗?”
“女剑圣”赫恋凡忽然忆起,这不是歌落雪唱给自己听的唱词吗?她一时也不由得黯然神伤:“男人能不能忘记那个女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作为一个女人,我一直未能忘却那个男人。”
玉灼阳问:“若是那个歌落雪果真如《氓》中所道,你没有忘记他,他却忘记了你呢?”
“女剑圣”赫恋凡反而笑了:“没关系,不管他爱不爱我,我都是爱他的。”
“恋凡……!”玉灼阳忍不住伸臂搂住“女剑圣”赫恋凡,抽泣不已。
“我懂了,你是舍不得凤舞吧?”“女剑圣”赫恋凡误解了玉灼阳的心意,以为他是在对倾凤舞嫁人一事郁结于心,“对不起,若是我能早点带回凤舞,你或许……和凤舞还有机会的。”
玉灼阳已是不能自已,随即不顾一切地嚎啕大哭起来。似乎是要将他所有的委屈、悲伤、痛苦……就此哭出。
我不是舍不得凤舞,我是舍不得赫姐姐你啊!没有尽早带回凤舞,不是你的错,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我让歌落雪死掉了,是我对不起你啊!
此时,紫元城。“副教主!副教主!你这是怎么了?!”紫衣教总坛之内,一片大乱。
紫烟客不知何故,突然呈疯癫之像,口吐白沫之余,还似乎丧失了理智,四肢乱舞,有时还会咬人。
白袍教主慌了神:“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去请大夫,快点!”他好像又想起什么,吩咐道:“去,去通鼎分坛,把黄风怪、青雷龙、蓝冰神都给我找来,就说本教有重大任务,快去!”
白袍教主又来到房内,看到紫烟客这般疯魔之像,不禁心如刀割。
“都出去!本教主要亲自照顾副教主!”白袍教主对教徒吩咐道。
教徒虽然放心不下紫烟客,但亦不敢违抗教主的命令,只得就此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