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为他,吃了那么多苦,但自己竟不是真心爱她。
恋凡苦等他多年,他也一直爱着恋凡,但是……他让她深爱的那个人死了啊!
一切的一切,他玉灼阳已无法挽回,无力回天。
所以,他必须要报仇,是那伙儿谋杀父亲的贼子,毁掉了他们所有人的幸福!不杀他们,简直对不起大道公理!
吾今念故人笑嗔,他年念吾知是谁?
睡梦中,泪水已溢满玉灼阳的眼眶。
“女剑圣”赫恋凡为他掖了掖被子,随即离开。
天已大亮。
玉灼阳醒来,望着这个陌生的房间,不知这是何地。他拍了拍脑袋,好像是想起来了:昨晚,恋凡应该是将他安置在家里的客房内。
他正准备下床,突然脑袋一阵一阵地发痛,玉灼阳吸取教训道:“果然不该多喝酒……原来宿醉这么难受……以后还是不喝为好。”
这时,屋外“女剑圣”赫恋凡的声音传来:“灼阳,是我。你醒了吗?”
玉灼阳连忙起身开门道:“恋凡,早啊。”
“女剑圣”赫恋凡有点惊异:他为何突然从“赫姐姐”改口叫“恋凡”?不过无妨,他愿意怎么叫就怎么叫。
“女剑圣”赫恋凡说:“我打算回不周山庄了,灼阳你意下如何,要一起回去吗?”
玉灼阳回答:“那我和恋凡一起回去吧。”
“女剑圣”赫恋凡心想:灼阳的语调,怎么忽然有点变化?还有一点……似曾相识呢!她没有细究,又说:“不过,老叶,不能和我们一起回去了。你也知道的,他才刚成亲,你总得让他过几天婚后的日子。”
玉灼阳笑道:“确实。老叶是不能离开的了。不然,就算老叶答应,新娘子也不会答应。”
前赵无伤帮会之内。
现任帮主“罗盘”正在和两个副帮主“造纸”、“印刷”商讨事务,议题便是,是否与紫衣教继续合作。而“罗盘”,是大有停止继续合作的意思的。
“罗盘”言下之意,便是紫衣教帮忙不多,但收益上的抽成不少。既然如此,何必继续分羹紫衣教一杯?
“造纸”和“印刷”,昔日与这“罗盘”是平起平坐,如今,轮到他顶在自己头上,支使他们两个了。“造纸”觉得是没什么,反正帮会总得有个帮主;而“印刷”则一直心存不服,哪怕“罗盘”已提拔自己至副帮主,但他仍是觉得,自己更适合当正帮主。
“造纸”有意附和帮主,于是自认确实应当结束与紫衣教的合作关系。
而“印刷”心怀鬼胎,他觉得,他日,定有他当上正帮主之时。这么论的话,现在的帮会,以后不就是他的帮会?所以现在的帮会的钱,也算是他的钱。既然是他的钱,他就该多多积攒才是。
所以“印刷”也同意中止合作。
这二人虽一忠一奸;一个心思简单,一个想法复杂;一个为溜须拍马,一个为同床异梦:得出的结果,竟是一模一样的。
于是,前赵无伤的帮会,也就是现“罗盘”的帮会,正式与紫衣教“解约”。
正说着,有小弟赶来通报:“老大,东北十二区,我们的人,和包爷的人,干起来了!”
“罗盘”从座位上跳起,拉上“造纸”和“印刷”:“去看看。”
“罗盘”、“造纸”、“印刷”赶到闹事地点,包大福那边的唐小顺已经在此等候。唐小顺迎上前说道:“事儿我已经打听清楚了。虽然是我们的人先动的手,但根儿还是在你们的人那边。”
“几个意思?”罗盘”没好气地说,“你们的人,在我们的地盘上,打了我们的人,还是你们先动的手,你还好意思说,根儿在我们这边儿?”
唐小顺说道:“‘罗盘’,你别急,这事儿吧……”
话未讲完,“造纸”便不满了:“‘罗盘’是你叫的吗?你现在该叫赵帮主!”先前“火药”、“罗盘”、“造纸”、“印刷”随赵无伤结为兄弟,所以道上默认他们四人也姓赵。按理说,唐小顺的确是该叫“罗盘”一声赵帮主。
但唐小顺却似乎不太服:“我还就这么叫了!你们那边的徐老四,和我们这边堂子的堂主的小妾私通,那个臭婊子还他妈偷钱给徐老四花,你说,根儿是不是在你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