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叶问山使出“疾风刈草”,快斩不断;而玉灼阳则使出“群龙如龙”,迅击不停。还不止如此,二人的出招之下,竟呈现出些许相互配合:玉灼阳的剑招如龙,似条条天龙于天空的云彩之中盘旋飞翔;而叶问山的剑法是风,龙可踏风而行,飞得更高,飞得更快。
眼见与自己对打的二人剑式如此密集,“女剑圣”赫恋凡不得不认真了几分,她回敬以“雨霖铃”之“漫天花”,一朵朵美丽的剑花于她的剑招之上不停地绽放开来,每一朵剑花都刚好开在三人剑法的交接处,朵朵不差。
“不错,还不错。”“女剑圣”赫恋凡表扬道。
“哼,我和玉大哥还有更厉害的呢!”叶问山说。
二人又变换招式,与“女剑圣”赫恋凡互击廿余下,局势愈发明显起来:是玉灼阳在主攻,而叶问山是副攻。打着打着,三人都有些忘我,剑锋之上,已不仅仅是他们的剑招,而是渐渐地汇集起剑气。
这三个人,好像都认真了。
玉灼阳突发一招“龙啸九天”,只听一声龙吟,剑势升腾而起,继而如同猛龙坠天一般向着“女剑圣”赫恋凡俯冲而去。而“女剑圣”赫恋凡更是不肯示弱,还之以“燕过云”,龙之剑气与燕之剑气就此对冲,因“女剑圣”赫恋凡只出了三分真气而打成平手。
趁着“女剑圣”赫恋凡收招调息之时,叶问山紧接着再度发起进攻,一招“水月洞天”,配合强大的穿刺之力,向着“女剑圣”赫恋凡奔冲而来。“女剑圣”赫恋凡虽能闪身躲过,但她却不打算避开,而是逆打一招“盘龙困”,剑气顿时螺旋而起。
“盘龙困”这一剑招,本是从天而降,从上打到下,如盘龙降落一般,将对手死死镇住。而“女剑圣”赫恋凡这一变招,是将剑气从下往上打,可谓是因时而动,因地制宜,十分地灵活巧妙。直接挑飞了叶问山之手中剑,“水月洞天”一招更是无从使出。
“女剑圣”赫恋凡提醒道:“老叶,你的剑掉了,按照不周山庄的规矩,便意味着你输了,你可不能再打了哦!”
叶问山懊恼地坐在了演武场之外:“可恶,我也只是一时大意而已啊!”
如此,便只剩玉灼阳一人与“女剑圣”赫恋凡对战。
虽然只剩玉灼阳一人,但他心中并未因自己孤身一人而无底,相反,他还有点兴奋,能跟“女剑圣”赫恋凡单打独斗的机会,可谓是来之不易。
玉灼阳与“女剑圣”赫恋凡再度对拼起招式,又是卅招之后,“女剑圣”赫恋凡隐隐感觉到了不对劲,却又不知不对劲在哪里。又过七招,“女剑圣”赫恋凡恍然大悟:玉灼阳这是在模仿她的招式啊!此时此刻,她和玉灼阳的剑式,就如同一面对称的镜像,她怎么打,玉灼阳就怎么打。
“女剑圣”赫恋凡开口道:“灼阳,一味模仿自己的对手,最多只会不败,是不可能获胜的!”
话一出口,“女剑圣”赫恋凡便又发觉了不对:不,更不正常了,“雨霖铃”之第一重境的剑术,虽说没有太多的难度,但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习得啊!他玉灼阳明明没见过几次“雨霖铃”,怎么就能做到打出与自己如此相像的镜像之招呢?——莫非他是什么几十年难得一遇的天才?那自己又算什么?
她一个分神,竟忘记了出招。待她回神之时,玉灼阳的剑已经指向了她的面门。
“你赢了,进步很大。”“女剑圣”赫恋凡说完,便扔下木剑,就此离开演武场。
玉灼阳问叶问山:“赫姐姐怎么有点不高兴的样子?”
“有吗?我没觉得啊。”叶问山说。
“但愿如此吧。”玉灼阳心说。
夜间,翠陵城已是一片寂静。龙治一家劳累了一天,正是休息的时候,这时,只听一声崩响,他们家的房门突然就被人以内力轰开,随即几个手执弯刀的强盗便闯了进来。龙在田被吓得不轻:翠陵城一向以治安良好著称,怎么会有强盗敢如此明目张胆地闯入寻常百姓家?
强盗头头大声问道:“我知道你是龙在田,把你的‘传家宝’交出来!”
龙在田一脸茫然:“‘传家宝’?我哪有这东西……”
那强盗一把拎起龙在田的衣领:“别以为装糊涂就能蒙混过关,我向高人打听过,你们家虽然被周庭生给整落败了,但家底儿还在,尤其是那个‘传家宝’,价值连城!想活命,就拿出来!”
龙在田喊冤道:“不不不,这肯定是谁在信口开河,我们龙家并无‘传家宝’,而且是已经彻彻底底地败了,一点油水都没有啊。”
那强盗头头恼羞成怒:“不承认是吧?找死!”
“别,别伤我爹!”龙治吓得大叫。
“该死的,小点声儿!不然老子剁了你!”强盗头头狠狠瞪龙治一眼。
龙治的娘从后面抱住龙治,示意他不可冲动,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杀人不眨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