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冰神却已有点不耐烦了:“荀坛主,你也知道,我们兄弟三个来找你,是有事相求。吴尚勋吴老爷的事,你有没有眉目?”
荀三净忙说:“蓝护法,小的深知此事何等重要!但且听小的一言:此事既然非比寻常,那便不能有半点失手,小的这几天,一直在为这件事牵桥搭线,只为循序渐进、步步为营,绝不是在磨蹭拖延!”
蓝冰神听闻荀三净这番说辞,也就不再另生别论:“行吧,那本护法就信你。”
一旁的青雷龙一口一口地啜饮着茶水,不赞一词。
次日,荀三净又来吴尚勋吴老爷家中讲经,他这几天步步搭桥,慢慢将吴尚勋吴老爷引入其中,当讲到佛教与道教之别时,荀三净趁吴尚勋吴老爷听得入神,便刻意提到“紫气东来”这一典故,转而又说起,当今大宋版图之内,最具“紫气”的一众人马,正是紫衣教,而自己身为紫衣教中人,深知教中的青护法,对佛学亦有钻研,而且很有见地,倘若吴老爷有兴致,那他大可以拉青护法前来一同讨论佛学。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精明的吴尚勋亦是明白,荀三净这是有意引荐其紫衣教中人,他自前几天开始,便多有暗示,之所以没有说破,是荀三净还在试探。吴尚勋与荀三净交情匪浅,故没有拒绝:“行啊荀坛主,那老夫就见见这位贵教护法。”
荀三净笑道:“我想我们这位青护法,不会让您失望的。”
翌日。渡劫亭。吴尚勋携四个护卫如期而至,荀三净、青雷龙起身相迎。吴尚勋不禁感叹道:“这位,便是贵教青护法了吧?一看便是做大事的年轻人啊!”
青雷龙连忙奉承道:“我也只是日后或许有成,而吴老爷却已经是高山仰止了啊!”
荀三净笑道:“我们坐下说吧。也让我们青护法为吴老爷讲讲《楞伽经》,他讲的东西,可比我高深!”
“好好好。”三人坐于渡劫亭内,随即谈笑风生。
“话说佛陀于菩提树下,思考七天七夜,究竟悟到什么?其实他的‘悟’,是包含极大‘洞’的,这个‘洞’,指的便是洞察……”青雷龙种种精彩言论,说得吴尚勋连连点头。
青雷龙以《楞伽经》起头,谈至天下大事,不知不觉间,三人已聊到“天下风云榜”之前半榜,再然后,更是聊到榜彩一事。青雷龙不失时机地问道:“吴老爷,若是紫衣教能拉动更多人购买榜彩,那可否也能从榜彩之中分羹一杯?”
吴尚勋是聪明人,只要得大于舍,便没有理由不做这笔交易,他深知紫衣教教徒甚众,若是真的愿意插手,所为之事,定然有成,便说:“当然可以。不过话说在前头,庄家除了我,一共有四个,个个都是不好对付的主儿。你们若是真想干这个,得能让我们四个老东西挑不出理儿来才是。”
青雷龙连忙表态:“吴老爷肯给机会,紫衣教定然不会让各位老爷失望!”
“嗯,”吴尚勋点了头,“这样吧,那其他三个老怪物,由我去游说。下次我定个时间,你们跟我们四个好好聊聊。”
青雷龙大喜过望:“多谢吴老爷!”
翠陵城。典字楼。
玉灼阳、倾凤舞二人正于大堂之内,伺候着典字楼之中来来往往的宾客。“女剑圣”赫恋凡、叶问山二人也“附庸风雅”,坐在桌前,悠闲地喝着茶水。
“这茶水,够香的啊。”“女剑圣”赫恋凡说,她身为“赫大手”、“赫半城”的女儿,喝过不少好茶、名茶,而典字楼的这份茶水,虽不是茗中极品,却也不甚逊色,着实令她有些意外和惊喜。
叶问山笑道:“典字楼的装潢如此风雅,楼主又是何等才情,若是这茶水不济,岂不是煞了风景?如此好茶,我平时可喝不到,我可得多喝两口!”
“女剑圣”赫恋凡说:“你呀,就是爱闯荡!比我还不着家,总是跟我一样,在外面跑。谁能想到,叶家大少爷,不在家享清福,倒是为不周山庄忙里忙外!”
叶问山笑笑:“彼此彼此嘛!”
玉灼阳和倾凤舞进进出出,许久不回典字楼,招待客人的手法都有点生疏了,好在在短暂的适应后,二人的手感已然恢复。
这时,肖蔚和雷静云前来换班,肖蔚一步上前,对玉灼阳说道:“师兄,该我和大师兄了,你和师姐歇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