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问山倒还冷静,提出游说的另一个方向:“搞不定花老爷,就搞定严少鹄。”
兰馨问:“老叶,难道你也认识严少鹄吗?”
叶问山回答说:“嗯,认识的。我爹跟严老爷很熟,所以我认识严少鹄,也是理所当然。”
三人在前去严家的路上,石一海好像想起什么:“对了,严少鹄的大哥,好像就喜欢过花念音!”
如此奇闻,兰馨顿时来了兴致:“有这事儿?给我讲讲啊!”
叶问山评价道:“浮浅,浮浅得很!看花兄漂亮就喜欢她,如流水漂木,浮浅!”
石一海说:“嗯……老叶说得对,严少鹄的大哥,的确就是个喜爱美色之人,谈不上什么真心喜欢。”
兰馨扯起石一海的衣衫,来回摇动:“废话什么!快给我说说,到底是什么事儿啊!”
严少鹄的大哥叫严飞鹄,出了名的喜欢美女。因为喜欢女色,常常出入琼花楼。不过,不要误会,琼花楼不是妓院,反而是有名的风雅之地。严飞鹄喜欢女色,也并非是贪图男女之事,他真正享受的……大概是跟美女相处的时光。他经常会跟在相貌出众的小姐身后,嘘寒问暖、大献殷勤、谈天说地……但从未听说过,他糟蹋过谁家的姑娘。
琼花楼内,有四大花魁,春谷、夏芒、秋霜、冬寒。四花魁通音律,精棋艺,懂文学,善丹青,美貌和才学,在当地颇有名气。因此常有附庸风雅的公子哥来到此地,装模作样地与四花魁交流,实则也只是欣赏其过人的美色;除此以外,亦有真正的饱学之士前来一睹四花魁风采,与之煮茶、论道,据说,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得到四花魁的优待。
值得一提的是,有个书生曾来到琼花楼,与春谷、夏芒、秋霜、冬寒四花魁逐一交流之后,大彻大悟,后来在当年的科举应试中,高中状元。为此,他还特地为琼花楼送去一方匾额,亲自题书:“花有琼开”。
而严飞鹄,虽然志趣不在学术,但他是琼花楼的常客。不为别的,只为欣赏春谷、夏芒、秋霜、冬寒四大花魁的美貌,每当跟在四大花魁的身后,哪怕是驴唇不对马嘴地扯东扯西,严飞鹄总会觉得特别充实。
这天,严飞鹄又在琼花楼内喝茶,一个少年男子步入楼内,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个少年男子,就是花晚楼。
花晚楼一来,便递出银两,点名要见四大花魁,欲试一试她们的才学,是否真的如传言那般,玄而又神。
不多时,春谷便前来面见花晚楼,她甜笑着说:“公子欲见我们四个姐妹,我们四个姐妹亦很想结识公子,奈何她们三个各有事务,只好由我先来伺候公子。还请公子不要心急,万勿见怪。”
花晚楼笑道:“不急,不急!姑娘便是是四花魁之中的‘春谷’吧?”
春谷道:“公子年纪不大,眼光却真是犀利!一眼便认出我是‘春谷’,不知公子是如何辨认的呢?”
花晚楼说:“春天,正是百花绽放之时。而你的衣裳,主色是花朵一般的粉色,再加上如此配饰,犹如百花盛开。我是个爱花之人,你这身上的韵味,在我看来,正是好似望见绿野之间,鲜花四溢!”
春谷不禁拍了两下手:“好眼力,好眼力!我这身装扮很多人都看过,亦有不少人能猜到我是‘春谷’,但能说透我的心事的,公子你是第一个!”
花晚楼又道:“既然被我说中,还请姑娘赏脸。就别站着了,坐下聊吧。”
春谷笑笑:“却之不恭。”
花晚楼与春谷二人交谈大约一刻,期间不时传来春谷咯咯的欢笑声。瞧得出,她倒是很中意这位年少的公子。
这时,夏芒、秋霜、冬寒三人虽是姗姗来迟,却也已经到场,春谷笑着对她们说:“姐妹们,这位公子很合我胃口,不如你们也跟他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