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哑地声音响起,“献祭我吧~”
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总觉得可以从天行身上得到他想要的,就是不得其法,渐渐地,乔治已经没有了耐性,先前还清秀的外表此时已变得狰狞异常,他满脸骨骼错动,獠牙逐渐滋长,印着这月光,恐怖非常。
这是最原始的对能量的渴望,吞噬,这是最原始的对能量的掠夺。
天行直愣愣地躺着,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幻化出那时年幼,那是他原来的世界,有大哥,有凌寒,有杜磊,还有幼年的明皓。每个人都成了木偶,上演着一场场的活剧本。面部的表情,声线,几乎都不曾改变,这是品味的人变了,这得出的味道也变了。
“呵呵,天行啊,小兔崽子~等哪天大哥混个出人头地,我天天带你吃三明治,啃鸡腿,这个破学,咱不上了!”
“天行,DAD以后不能陪你了,天行要坚强,知道吗?这样我才能放心,天行不会让我担心的,对吗?”
“原来你是男生啊,害我绅士这么多年,萧猛,你的弟弟真是害人呐~”
“这里不是你家,你怎么天天过来!”
收了下巴,正眼面对变形的乔治,没有惊恐,稍一迟疑,欢笑出口,“外人还真是不友善呢”,言毕,自暴自弃地认命般,天行极缓地闭了下眼,他似乎已经预见被吸血鬼吃掉的命运。
“萧天行。”
什么?!天行惊诧地睁开眼,一则水雾缭绕不去,使劲眨了几下,才又看清眼前的景象。
“你,”
一个厚重的声音回荡在这个房间,天行身体一轻,乔治被震到三尺之外。哑光亮起,从墙壁缓缓走出一人。
天行艰难地坐起身,警惕地看着明皓一步一步走近自己。心潮咯噔一下,隐隐呼吸不顺,手脚微微发颤,是害怕,自己的身体在害怕。天行屏住呼吸,不留声色地小心观察着。
明皓在天行半米的距离停下,像是退去了所有尘埃,铅华洗去,此时的他是干净的,近乎透明,碧色的眼睛铺开满满的柔情,似化在这浓浓情意里,“在没有见的这段日子”,明皓单膝跪地,右手托起天行的左手,望向天行,一字一句问道,“有想过我吗?”
天行忽而哑然,胸腔胀痛,偏头望着明皓,那眼里有什么,愧疚,或是恨意,像是隔了千年,一滴泪水悄然落下。天行不自觉地拂去明皓眼角的泪滴,心冰凉凉的,各种想法纷至沓来,天行突然问道,“你,有野心吗?”
“快好好查查!哪个恶棍干的!”
这个声音是猎狐的老师。明皓一手将天行抱在怀里,翻身,躲到了床榻的另一侧。
门口吵吵闹闹的。
“没有找到,魔法阵已经消失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
“混蛋!这个恶毒的魔法!”
“砰!”什么东西爆破了,陆陆续续的询问,吵闹了一会,一切又恢复如初。
“怎么回事?”等门外安静了,天行问道。
明皓眼神不定,又狠狠地将天行抱紧了些,贪|婪地吸食着天行发尖的气息,开心道,“我好想你。”这言语,像极了孩子。
天行一怔,不再说话,半响,回抱住明皓,淡淡答道,“我也好想你。”
只这一句,却让明皓突然松了双手。
天行莫名看到明皓眼里的伤,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明皓忽而展颜一笑,邪恶地将冰冷地手放到天行的胸口,“再说一遍啊?”
天行却不吭声,他起身,整理整理衣服,便淡然地离去。刚到门口,明皓追问道,“你甘心就这样走掉?”
天行笑了,用没有力量的声音答道,“心都没了,又如何尝的出酸甜苦辣。甘?”天行摇了摇头,苦涩地笑了笑。
明皓见天行走了,脑袋一沉,片刻,在抬起来时,发觉自己进错了房间。大怒,甩手回到了自己的住所,却见夭孱弱的微缩在阳台上,不停地发抖。
明皓一把将夭抱回床上,厉声责问道,“我不是让你在这里老实躺着吗!”语气里透着满满的心疼。
夭委屈着小脸,低眉顺眼地休息了。
明皓见夭睡去,这才使劲敲打自己的脑袋,觉得嗡嗡作响,十分混乱。
屋外月光忽明忽暗,天行站在B栋楼底,他回头望了望,整座楼矗立面前,一时间觉得高不可攀,嘴角裂出一个苦涩地笑容,“这楼”,
“好高啊。”
其实,有或没有,又怎么样呢,注定爱上这人,注定伤痛全身,非要等自己无法站立的时候才知道认输,非要等自己破败到奄奄一息时才明白退让,爱,好奢侈,而我,今生难以受用。天行揪心的难过,仰天,哽咽地喃喃开口,“好寂寞。”
脚边是大块的石子路,或者应该叫做石板路才对,2米得宽度,剩下的是大片的草坪,走着走着,天行渐渐看不清前方的路,反应迟钝地用手拂去,才发觉眼睛早已浸湿了泪水,他,低低呜咽出声,“我想回家。”
“奥西里斯,奥西里斯,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