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千夏倒是好声好气:“也没多久,约摸两个多月前回的日本。”
星那歌呗战术性清嗓:“你——你的病,好了?”
松田千夏看出她别扭的关心,眸中笑意加深:“嗯,早就治好了。”
“那你为什么……”到现在才回来?
星那歌呗话说到一半自觉失了面子,头偏向一边抿唇不语。
松田千夏看出她的别扭,有些好笑——小姑娘还是以前的性格。
“因为一些原因在英国上了几年学,抱歉,我对你食言了。”
她曾经答应过小歌呗,治好病就会回来,可层出不穷的意外打破了她的计划。
松田千夏眸中掠过一丝恍惚,如今再回头看从前,每一次相遇当真是命运般的安排。
星那歌呗如琉璃般的眼瞳微颤,她没想到儿时一句仿佛随口的承诺,她会记到现在。
她悄悄看向对面的少女,松田千夏脸上依然带着浅笑,她却看得出来那笑容只是浮于表面。
“别笑了,像个笨蛋。”
松田千夏一怔,随后忍不住笑出声。
星那歌呗不明所以,被她笑得有些羞恼:“松田千夏!”
“抱歉抱歉,我只是觉得歌呗和月咏君不愧是兄妹,连说出来的话都一样。”
星那歌呗正想说“那当然,她才是最了解几斗的人”,旋即反应过来她今天来的真正目的。
“你和几斗怎么回事?”金发少女面上强撑起来的警惕好似一戳就破,“我告诉你,几斗是我的!”
“啊嘞?”松田千夏豆豆眼,“你对月咏君……”
“我喜欢几斗。”星那歌呗毫不避讳,“最——喜欢几斗,我绝不会输给任何人!”
感受到她莫名燃烧起来的熊熊战意,松田千夏彻底迷茫。
月咏几斗和星那歌呗?
他们是亲兄妹啊……
松田千夏风中凌乱。
她调查时重点在复活社,尽量避免了月咏几斗的其余隐私,毕竟最开始她只是习惯性对身边新出现的人物有些防备,并不是特意探究某个人——除非那个人身上有可疑之处,否则松田千夏并不愿随意窥探他人。
现在谁来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喂!
松田千夏一时被星那歌呗震惊住,不知道该回答什么——虽然她对月咏几斗没有那个心思,但星那歌呗和他是亲兄妹,所以无论她表示退出成全,还是澄清祝福,都很奇怪吧……
最终她选择扬起一个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我对月咏君并没有那个意思。”
星那歌呗表情好看了些,正巧这个时候经纪人来电话催她回去,她便提出告辞。
送走客人后松田千夏回到房间,对着守护蛋吐槽:“到底是谁说日本保守的?这可太炸裂了好吗。”
平安夜,松田千夏终于见到了她的怨种哥哥。
她身手敏捷地躲过松田阵平的魔爪:“别想毁我发型。”
因为松田阵平非说什么没来过这边,要她带他出去逛逛,松田千夏考虑到今天是平安夜,稍微拾掇了一下自己。
眼镜换成银丝框的,比原来那副厚重的黑框要精致许多。
平时披在身后的卷发也扎起一半,用层层叠叠的花朵样式夹子固定,耳垂上是与她眼睛颜色相近的宝石耳钉,温婉中夹杂一丝疏离。
穿搭是长裙配大衣,内黑外灰,衬得她体态修长,褪去几分青涩。
松田阵平打量一圈,勉强对她脑袋后那朵浅绿色的花表示肯定:“小姑娘家家,一天到晚黑沉沉的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