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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妖七视角(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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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就像刚刚于邀雪说的那样,这舞,有些人甚至还可以选择不跳。

清坊就算是想欲盖弥彰些什么,也不至于花那么多钱让他们几个在这么多天只干一件没用的事。

锻炼服从性的方法多了去了。最简单的例子,哪怕是让这些妖每天顶着个苹果站一天,也算是服从性训练了。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跳舞?

但还没等卞采露想明白这件事的诡异之处,眼睛明亮的她又发现了新问题:

花女的人数变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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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清之看着两位二世祖二百五似的达成了某种协议,接着便消失在雾气之中,留他一个人站在折桥上。

不多久,折桥开始上下移动,两侧的栏杆也忽然开始变形,如鸟展开双翼一般,往外平摊后向下折叠,垂直于折桥桥面,与下面上来的折桥无缝拼接。

很快,一大块平整宽阔的木质场地就被拼好了。

折桥机关的变化完成在一分钟内,速度之快,连关清之都感到惊异。

但也正因场地变成一眼望到头的平,关清之一眼扫过去,马上发现了古怪:

人少了。

没有惊呼。没有尖叫。就这么无声无息地,人数减少了将近一半。

留下来的全是身上有灵力标记的。

他低头看向场地地面,木纹板之间被拼接得浑然一体,若不是刚刚亲眼所见折桥移动,再加上地板花纹过于整齐一致,说整个场地是某棵巨树的横截面他都信。

那么,有没有可能,折桥其实就是由若干板块拼接而成?

既然可以拼接,也代表可以随时分离。他自己所站的折桥没有发生拆分,并不代表其他折桥站着人的木板块不会直接从折桥中退出。

雾气虽散了大半,但这机关移动迅猛又无声,在花女们反应不过来的时候,直接将没有灵力标记的花女给移出玲珑筵场地,也不是做不到。

关清之默然低头看着地板,思索着。不知道她们出去后会到什么地方?

真不知道留下来的和送出去的,哪个结局更好。

“关清之,你还好吗?”清甜又低怯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关清之听声辨人,叹了口气,抬头回身,就是一个大白眼:“你怎么还在这里啊?能不能别找我说话了。”

甜甜不敢说话了。

关清之看清了她现在的样子后,又叹了口更重的气。

甜甜双眼湿润,眼眶晕着浅红,一双藏水的杏仁眼浮在嫩白的肌肤上。别说那群老色鬼了,就算是要他现在再骂,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甜甜有些局促,想了想,还是准备转身离开,不再打扰他。就要行动时,手上却被塞了什么东西。

一看,是条手帕。

她抬头,就看见关清之拧着眉头,左高右低地抬着眉眼,垂睫掩眸,唇珠不高兴地抿紧又放松:“擦吧。你这个样子,不就是招人欺负你吗。”

“…愣着干嘛?等着我伺候你?”关清之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

甜甜这才回过神来,慌忙接过手帕,没敢真擦,只用手帕尖尖蘸了蘸眼角和眼头。

关清之冷漠道:“不用省着。我不要别人用过的手帕,别还我。”说完他就转身,眼睛继续往四处查探观察。

甜甜回了个“好”,小心地边擦边偷偷透过手帕边缘看他。

她忽然明白关清之为什么脾气这么差了。真的没人会对这张脸生得起来气吧。

哪怕不耐烦,哪怕生气,哪怕漠然,只要他在看着自己,没有人的视线能舍得离开他。

甜甜这么想着,忽然感受到一道往他们这边方向投来的炙热视线。

她顺着视线方向看去,只模糊看清了那人的衣饰冠冕后,便马上低头,不敢再看。

关清之也早就察觉到这股视线了。但他眼皮子都懒得翻一下。

都知道是哪头贱人了,还有必要看嘛?

薄悯紧盯着前方那抹红色的背影,嘴角近乎是紧绷到快抽搐,耳朵里则是还在和伯宜家老二互刺的儿子的声音:

“他说他是司家家主你就信?这人无法无天,在庆楼众目睽睽下就敢打伤我。等下开席人到齐了,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南沉升是真疑惑了:“他是也行,不是也行,跟我要带走他有什么关系?”

薄协语塞片刻:“……他若真是司家家主,现在禁妖令通行全国,高压实施,你还敢将他带回去?当心海平城真被平了!”

南沉升发笑:“一个猎妖人罢了,又能怎样?别忘了。”他话说一半戛然而止,眼神却是往薄协身后坐着的薄悯飘。

薄悯看都没看他俩,开口道:“都给我闭嘴。”

这句话语气平静,不带一丝恼怒,但薄协和南沉升却是连呼吸声都不敢放重了。

薄悯继续温和道:“沉升,你父王和大哥在忙着接任回王都谢恩的事,你也该替他们在这里好好玩一玩。你王叔这里别的不多,美人却是比水还多。”

南沉升小声道:“ 我家里的水还不够多嘛?我只要那一个。”

薄悯无视他的嘀咕,继续坦然又坚决地说道:“本王已经老了,再过月余便是我的四十寿诞。沉升,玲珑筵结束后,你带协儿一起回海平城。他要同你大哥一起去王都完成接任谢恩典。”

薄协听到这话,眉马上皱了又皱,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南沉升还是不死心:“带薄协回去是没问题。但王叔你不跟着一起去吗?历来封地王侯继任,都是要交接的两代王一同去的。”

薄悯笑了笑,口角外侧浮现出深深的弧形皱纹凹陷,看着莫名让人想起蛇丢弃的旧皮蜕堆积的样子。

“本王在清侨城,还有重要事务要处理。”

他端起酒,低头,杯中物映着他的脸摇晃荡漾,与一旁低头不满的薄协的脸交融在一起,目睹着年老与年轻共存一杯。

谁能想到,十年了,他还能再见到能够站在他视线中央的人。

江寒鲤,你一个伎人,当年施加给本王的羞辱,就让你的孩子全部还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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