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圆子的问题,童芜也是一脸困惑。
“你说她是从半个月前开始这样的?”
圆子拼命点头。
“四少爷,那天你们不是一起去别的山上探花了吗?那天发生什么事了吗?”
童芜沉默沉思,确实与他发现满菱不对劲的时间点合得上。那天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吗?他们还是一样的时辰起床,一样的时辰集合,吃饭倒是晚了几分钟……但并无什么不同呀。
那天,大哥兴之所至,说要去山上摘花斗草,顺便锻炼脚力。他们一起去了,最后一起在山坡无树处晒了太阳,临吃饭了才赶回去。
一同往日,嬉笑对骂,并无什么不同啊。
吃完午饭后,下午倒是没看见满菱。那天满家主回来了,下午到晚上她们母女相见,也是理应常事。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是小姐斗草输了吗?”圆子小心翼翼问道。
童芜摇头:“她非但没输,还夺魁了。”
“那是童苏……大少爷输急了说了什么话,让小姐生气了吗?”
“……大哥本来输了也无所谓的,后来被满菱的嘲讽给说急了。”
“那看来上午小姐的心情没问题。”圆子点头道。
午饭大家也是一起吃的,要是满菱出了什么事,大家都知道。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下午和满家主的见面了。
“是满菱又被满家主,教导了吗?”童芜谨慎地选择措辞。
圆子摇摇头:“那天吃完饭,来人跟我们说午觉休息后再去见家主,说家主现在也刚回来,需要沐浴更衣,小憩片刻。但我起来时小姐已经不见了,想必是等不及,自己先跑去见家主了。”
“那她回来后呢?”
“回来后,好像也没什么,就是跟平常差不多,就是看着有点累。”
“累?”
“大概是小姐午觉没睡够就去见面的缘故吧。毕竟你们家天天那么早起来晨练,不睡午觉根本熬不过去一天。”圆子实话实说。
“真是很奇怪……小姐以前不会这样的,她现在不止是不笑了,连生气都不气了,太反常了。”圆子冥思苦想,又看到童芜插在桌上花瓶里的那支槐花。“对了,你为什么忽然要送槐花给我们小姐?”
“那天斗草我输了,她让我去给她找开得好的槐花。”童芜回道。满菱这要求可是够刁钻的,现在已是深秋,还没败的槐花可不多见,加上换季雨水多,每下一场雨,仆人们在树下铺的油布就能收一大拢槐花,扛回厨房做菜吃。
树上都是被风雨打得七零八落的凄涩枝条,哪还有什么开得洁白完整的槐花?他可是找了半个月才找到这一枝。谁料不止是其他人忘了,连债主满菱本人都忘了,又闹出一场剧来。
圆子想了想当时的场景,好像确实没给童芜开口解释这枝槐花由来的机会。
“小芜~吓,你怎么在这啊?”童苏刚优哉游哉地抱头进来,看到童芜房里还有一个人,眉尾微挑。
“大哥。”“大少爷。”
圆子行了个礼,就告辞准备回去了。
“等等。从没见你们二人凑一块过,商量什么好玩的呢?”童苏一脸邪笑拦住圆子的去路。
圆子隐忍地压下了目光。忍住,他是未来的童家家主,还很有可能是小姐未来的夫婿,不管将来休不休他,现在一定要忍住。
童芜想了想,这事也没什么不能告诉大哥的,兴许大哥还能找出背后原因,便把他们刚刚讨论的事都跟童苏简要说了。
谁料童苏一副做作的受伤状:“这一天终于还是到来了吗——天啊。”而他言脸不一,脸上满满的激动看戏。
圆子一听这话有东西,赶紧追问:“什么什么?”
童苏前进踉跄几步,腰一歪跌坐在凳子上埋头痛哭:“果然满家主一回来,你们大小姐就迫不及待地去让她退婚了。”
童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