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我甚至还可以帮您一把。”李青哲仗着年轻力气大,把徐放拉到身边,“小道消息,沈言霖提出的议案有关教育,可我们那边可是严厉禁止北省这样的。”
李青哲冷笑:“您要是今儿能让沈议员倒台,那以后谁还敢跟您作对啊。”
“别骗人了,你有这么好?”这个奖励太丰盛,以至于徐放有些心动,但他依然嘴不饶人。
“信不信由你,咱们都是一个目的,无非是谁做成了,谁的贡献就大一点,我话反正放这儿了。”李青哲摊手耸肩然后转身离开,动作一气呵成,且一脸无所谓。
徐放经过了长期的心理斗争决定选择相信,这完全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如果成功推广教育的浪潮会平息,沈言霖也会一蹶不振,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认为李青哲虽然人贱了一点,但是忠心还是毋庸置疑的。
不久后见四周无人,他拿着一沓钱走了出去。
徐放走得越来越兴奋。
他可是始终记得沈言霖以前是什么样子,只要拿出证据……。而他自然而然就会成为大功臣。
徐放没有将钱放入银行,而是选择了安全性不高且不景气的钱庄,继新时代到来之后,人们很少把钱放入钱庄里,人们都更加青睐银行。
他走后一会儿,有人再次走入将刚才的钱取出来。
“去赌场,青楼和当铺调查沈言霖,会议结束前把消息传来。”
纸钱上如此写着,那些人看完直接去暗处把纸张用打火机点燃,然后烧毁,然后走向更深处。
灰烬残留在了白雪之上……
“我第一次知道人民缺乏学习时是在菜市场,有一个人问我指示牌上的字该怎么读,而后边一环接着一环,如果说到诽谤案提供的论据还不算多,那战斗机的出现便是一记绝杀。”
林暮珩向严翰伟说明他整篇文章的行文思路,严翰伟在一旁听着,提出了自己想到的问题“但是在诽谤案的时候,其他省份就已经开始行动了,如果说这只是间接地影响他们的统治,那战斗机的出现就是让他们的警铃一直长鸣,现有的人才被保护着他们动不了,但未来的人才就不一定,他们必会想尽一切办法抵制。”
这样的话严翰伟又同林暮珩说了一遍,意思和顾涣禛大差不差,只不过自己的想法一直都毫不动摇。
“我自然知道,但我想试试。”
“对一定要试试,小沈,咱们就是不怕死天团!”
严翰伟这话把林暮珩给逗笑了,使他紧张的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
屋外下着雪,林暮珩在屋内写稿子,他敢发誓自己高考都不会有这么认真,他没有写很多的暗示,基本上都是直接说明。
许是自己本就不属于这里,他少了几分束缚,多了几分大胆。
“针对我?我可以回去高考,你可以吗大哥!”林暮珩现在像个娘家十分强大且专宠他一人的远嫁之人,可以在其他地方横行霸道。
当然,这仅仅只是个小插曲,林暮珩没有分神多久便重新回归专注。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在风雪之中一个人矗立着,站在一起前方看着自己。
“究竟什么样的保护才能让他活过这个冬天?”顾涣禛不禁如此想到,罗道贤的话依然言犹在耳。
他好不容易克服的障碍,但如果稍有不慎就又会原路折返,而且还会将助他克服的人献祭,他何尝不怕?
最好的保护就是把人困在一方天地之中,限制住其行为。
这个想法,他没有对任何一个支持新思想的人有过。
这是个很自私的想法。
或者说爱本身就很自私。
在顾涣禛理性的视角中,风雪没有让林暮珩停下脚步,他怀揣着满腔热忱去填补那段没有的空白,哪怕眼前为刀山火海也在所不辞。
想到这顾涣禛仍然站立在屋外,他想记住这位自己所爱之人,他害怕他会与父母及其他人一样,因为自己的“无能”长眠于寒冬。
可他从始至终都属于那广阔的平原,应该在平原之上肆意奔跑,他从来都不是笼中之鸟。
顾涣禛转身离去,消失在风雪之中。
林暮珩觉着顾涣禛这几天一直看着自己,眼神除了有担忧之外还有一项更为明显,林暮珩读不懂。
顾涣禛时不时就给他送温暖,林暮珩也不矫情给什么就收什么。
“司令,这些天谢谢你的照顾。”
“那你答应我一件事吧。”顾涣禛说道,语气中带着恳求。
“什么事?”
“一定要好好活着……”
顾涣禛看他的眼神有不舍也有看着他人成长的欣慰,只是这个欣慰消失得很快,马上又被另一种眼神占据,顾涣禛好像还想说些什么,最后欲言又止。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