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般好事!”叶行云只觉甚是欢喜,方才丢失的香囊找到了。本以为自己无法结账,居然不用结账。
“你不会是重剑城首富吧!”出了酒楼,叶行云的身后便自觉跟了两人,叶行云对着任听泉悄悄问道。
“我不是。”任听泉笑道。
“那你必定心地良善,是个极好的人。”行云夸道。
“只看到表面便妄下定论,还是得刨开了看看才知是何种心肠。”楚希仁怼道。
行云冷哼一声,不理会楚希仁。
“不知姑娘可否告知名姓?”任听泉问道。
“叶行云,枫叶的叶,行云流水的行云。”
“叶行云,姑娘之名甚是有趣。”任听泉喃喃道,似在怀念。
“我也觉得此名甚好。”楚希仁夸道。
行云撇了一眼楚希仁,反问向任听泉。
“还未问及……”不等行云说完,任听泉便接了过去。
“任听泉,任凌风吹过,我于不动声色之间听泉水滔滔不息。”任听泉看着叶行云,语气轻缓。
“莫要管他人如何做事,做好自己便可。”叶行云喃喃道。
“故人为我取名之时,便如此说道。”
叶行云再次头痛,她缓缓蹲下,抱着脑袋低头。她只觉眼前的画面割裂开来,脑海中一直闪过细碎的片段,却无法连在一起。
此刻的她身处另一个世界,叶行云靠着墙,她听不见周遭的一切,她的记忆在产生激烈的碰撞。
“你到底在做什么?”楚希仁持剑对向任听泉。
任听泉丝毫不躲,看着楚希仁。
“拔出剑鞘,别用剑鞘指着我啊!你该用剑锋划开我的胸口,方才不就是这般说的吗?你快这样做啊!”任听泉的语气中带着逼迫。
“你是她的二师兄,我不会伤你,你们的事由她决定。”楚希仁对着任听泉的目光,视线没有丝毫变动。
“二师兄,如果可以我宁愿从未当过这个二师兄。”任听泉喃喃道。
他反手拔出了楚希仁的剑鞘,直直撞了上去。剑刃划破了任听泉的胸口,血浸染了白衣。他胸口处晕染开了一片,楚希仁想要收剑,任听泉用手握住如愿。
“你疯了吗?”楚希仁怒喝。
“我只是想知道,剑划破胸膛到底疼不疼。”任听泉的语气带着被刺之后的虚弱。
楚希仁用了几分力气,他阻止了任听泉接着用胸口撞剑的行为。
任听泉在楚希仁的目光中,凄然一笑。他借着墙向后一撤,在楚希仁不解的目光中,将如愿拔出。
血留一地,溅到了行云的衣角上。任听泉伸手想帮行云擦拭一番,却控制不住力气向后倒去。
楚希仁见状,恶狠狠道:“你是不是想让她以为是我杀了你!”
行云再睁眼时,抬头便看到楚希仁守着她。
“我这是怎么了?”行云问道,她头痛的厉害,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楚希仁见状急忙将行云扶了起来,回道:“你并无大碍,只是记忆还未完全恢复。”
他斟酌着用词。
“金羽呢?”叶行云问道,她的记忆停留在他们一起在平安道阁楼之上。怎得现在下瞧不见金羽?
“它出去兜风了。”楚希仁淡淡道。
“咳……咳……”一道声音传来。
叶行云抬头,竟是任听泉,他不是在通天道吗?
“你不是在通天道吗?”行云直接问出,她的目光发着冷。通天道诸事繁多,任听泉怎会出现在重剑城?
“我瞧着你不错,把她培养了起来,她现在是代理城主。”任听泉胸口包了纱布,行动之际扯到了伤口,伤口再次渗出了血。
“徒弟?”行云拧着眉。
“方菲芜。”任听泉回道。
任听泉把事情都甩给了方菲芜,这才几日他便不干了,简直胡闹。
“你既不当通天道之主,便把剑还我。”行云冷冷说道。
“我好歹劳心劳力的做了几年,你还想要回去!追忆也只认我为主。”任听泉寻了椅子坐下。
“几年?”不过几天而已,还来几年!
“通天道与重剑城流速不同啊!”任听泉解释道。
“大师兄是不是你伤的?”壁画之上萦绕在叶行云的心间,她现在对任听泉的情感极其复杂。
“是又如何。”任听泉冷笑。
“那我杀了你。”叶行云持剑上前,刺向任听泉。
任听泉剑伤未愈,他也并未躲闪。剑刃离他一寸之际,他伸出手指夹住了行云的剑刃。
“我若说我没伤你信不信?”任听泉与叶行云对视,那是恩与仇的交汇。
“任听泉,青天玉林之事究竟为何?你一五一十地与我说清楚我便信你。”叶行云郑重说道。
“大师兄去找你了,事情交给我了。”任听泉两句话说完。
“没了?”
“没了。”
叶行云瞥见了任听泉胸前的伤,目光中带着一丝痛意。
“谁伤的?”行云问道。
“楚希仁。”任听泉答。
“他自己。”楚希仁答。
行云扫了一眼,楚希仁看着叶行云眼中满是无奈,而一旁的任听泉目光中带着戏谑。
谁的问题?一目了然。
叶行云只觉任听泉病得不轻,当下便把他赶了出去。
“希仁,如果我发生了什么事,你一定要告诉我。”叶行云看向楚希仁。
叶行云醒来之后楚希仁就很不对劲,包括金羽也不在,她知晓一定发生了她不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