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甚是狭小,不如外面。”二人来到庭院,行云方才施力。她拉过这人手中的鞭子用力一甩,将这人连人带鞭都甩到了假山上。
“一起如何?”行云提议。
众人纷纷朝行云袭来,一柄铁锏刺向行云的咽喉,身后有人朝行云放了根冷箭,左侧一柄大刀席卷如风,似要将行云拦腰砍断。右侧一把短剑径直朝行云咽喉刺去,意在一击即杀。
她立于天上,刀锋与剑刃相抵,冷箭与铁锏相抗。而就在这时,一柄长剑划破虚空袭向天际,持剑之人携剑而来,正对行云。
行云以身应剑,意在夺剑。把你的剑变成她的剑,岂不不战而胜。她快如闪电,只给对方留下一道残影,倏忽转向此人身旁,“咚!”的一声,剑从天滑落。
她从天上朝下方飞去,赶在长剑掉地的一瞬间,接住了剑。行云将剑递还给了面前这人:“用剑当如你方才这般,而非锯木头。”
“我记下了。”见着这人将行云递还给他的剑贴身佩戴好,行云希望他当真记下。
“不打不相识!诸位都请坐,刘家已备好宴席,各位贵客都上座。”瞧着气氛冷然,刘姥爷出来打了个圆场。
并无几人附和,行云见状便应道:“可否点菜?”
“自然可以。”刘老爷笑呵呵。
“那我们可要多点一些,吃好了再说。”
行云瞧着接话之人,竟是那持剑之人。众人也纷纷附和,不再冷场。
这人将方才在屋内脸前飘着的一绺头发朝后绑去,露出了面貌。日月不可同行,而这人脸上半黑半白。此人白的无瑕黑的纯粹,行云有些拿不准是伪装或是天生如此。
虽说不至于天生如此,可面前这人另行云瞧不出半分伪装。她有些好奇但又不好开口,小心试探的观察着这个人。
“莫要看了,都是真的。”声音低沉且沉闷,似在伤心。
行云以为是因为她才戳中了人家的伤心事,连忙致歉。
宴席之上,众人互道姓名。倒也攀谈了些许,不过聊的并不深入。
“你这怎么练的?怎么这般厉害。”方才持刀之人对行云问道,行云抬眸一瞧,是左二,当下开始一顿忽悠。
“若想练得我这般盖世武功,需日出之时于群山之巅汲取日月之精华,日落之时于深渊之底承受烈焰之洗礼,待七七四十九日方可脱胎换骨。”行云话音未落,此人竟连连点头。
这么离谱的话都信吗?!行云不解。
身边传来一阵轻笑,竟是控制不住的连声发笑。
“大泉,你笑什么?你我行走江湖,都是使剑之人理应相互照拂,我都没笑你的名字呢!”
大泉面目一笑,不在发笑。
这时行云忽悠的那个人也缓过来神了,不过他打不过行云,只得冷哼一声便要离席。
“莫气莫气,我也不知怎会有这般武艺,这一觉醒来变成盖世高手,我也没有办法,又如何传授你?但怕你伤心难过,只得编纂此事,我本意是让你知难而退,谁料你竟误解我?”行云捂脸,肩膀一抖一抖,其实在憋笑。
那人面色更冷,不过众人纷纷出来打圆场。
“小事一桩,你怎能如此狭隘心肠?”
“就是就是,行云这般用心骗你,她又没费心骗别人!”
行云用酒杯掩盖住冷然的笑意,不过是瞧如今她尚有利用价值,众人方才如此见风使舵,方才那道道直达致命处行云可并未忘记。
“喝酒喝酒!”刘老爷道。
众人举杯一饮而尽,行云并未喝,她酒量不好,这酒从未喝过。万一一杯倒又闹笑话又误事,便偷偷倒了。
“在下重金悬赏,只求诸位搭救我儿。如能让小儿平安归来,在下感激不尽。”
搭救,刘家小儿不是失踪了吗?怎么又变成了搭救,行云皱眉。她正在思考,旁边已有人提出了这个问题。
“你家小儿子不是失踪了吗?怎么变成让我们搭救?”
刘姥爷眸中闪过一丝痛意,随即附和道:“正是失踪,不过现今已有些下落。我查到他是受人蛊惑,闯那回天梯去了。”
“回天梯?若是回天梯我等可不太行……”
“勇士莫怕,回天梯并无危险之处。先城主已死,我早已探查到,新城主选拔便定在这回天梯,说当真有人上了那仙界,岂非一步登天!城主之位亦戳手可得,荣华富贵尽在咫尺,是成为万人之上亦是与天同寿,皆掌握在你们自己手中啊!”
“而我的请求只是让你们参加选拔,登上回天梯之时,若能见到吾儿便把他带回。若是见不到,那也是他的命数。天命如此,我自不能逆天而行。可对你们来说,此事当真能逆天改命!”
“总有人要当这个通天道之主,为什么不能是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