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靳枭暂时还没想过跟顾家为敌,首都的发展和势力到时候他还想仰仗顾家,所以贾慧岚开了这个口,他也没再拿起过那一把匕首。
“知道了,我会尽量采取一些温和的方式。”齐靳枭说道。
挂断电话他勾了勾嘴角,然后掐着池礼的下巴,池礼不得不张开嘴。
他左看看右看看,然后说道:“牙长得不错。”
说完松手放开了池礼。
旁边的人得到了示意,拿着旁边的钳子,硬生生几个人按着池礼拔掉了他的一颗牙。
是下牙里面的一颗小虎牙,长的很有特点。
那人拿着牙给齐靳枭看了一眼,齐靳枭摆摆手。
不出一个小时,这颗牙就被送到了秦灼手上。
秦灼看着沾满鲜血的牙齿,心痛地攥紧了拳头捂在胸口心脏的地方。
他当然认得这是池礼的牙齿,每次接吻的时候池礼的虎牙总会硌到他的嘴唇,他不满地去舔舐,池礼又觉得心里痒,一边难耐地推他还一边回应。
秦老夫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见到送来的箱子里只装着一颗牙而不是眼睛手指等其他器官她已经很满意了。这至少还能证明池礼的生命现在还不处于危险之中。
秦灼的泪顺着指缝流进手心,又落在牙齿上,和上面的血迹混在一起,在他的掌心留下一道破碎的痕迹。
“现在就行动。”秦灼说道。
秦老夫人拦着,说:“这怎么能行?他们送这个过来就是想引你上钩,你现在难道真要眼巴巴地去吗?”
秦灼却说:“我早该去了,等了这么久却还是对对方无计可施,所以池礼才会受更多的苦,我现在不去,下一步他们寄过来的会是什么?”
*
拔一颗坏掉的牙尚且要打麻药,别说一颗正常没有病变的牙齿了。
血水混着唾液从池礼的嘴角留下,他疼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但是看着眼前的人,池礼还是硬忍着说:“卫慕南,你和秦家什么仇什么怨?值得你设计这么多就是为了杀掉自己的亲儿子!”
卫慕南却继续用着那一副菩萨面孔说道:“他本来就不该存在,和爱的人生出来的才是孩子,我和秦承权没有感情,我也不想认这个孩子。”
池礼的亲生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双亡了,来自父母的感情他还真没什么体会,加上重生之后又遇到宋妍和池鸿高那样的父母,他更是无法理解父母和儿女之间的感情了。
攻破卫慕南其实对他来说并不简单。
池礼把注意力放在旁边的男人身上,“我和你曾经是一样的人,不管你信不信。我知道你可能有自己难言之隐,但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毕竟此刻选择权在你的手里。”
他那时是真的没有选择权。
不提还好,一提齐靳枭就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
“回头是岸?我哪儿还回得了头?从那些人不屑的眼光看过来的时候我就不想回头了。二十年前,同样是老太太的寿宴,秦家邀请了霞城的所有商业伙伴,但独独没有邀请我。我带着贺礼,站在秦家的门口,看着人来人往的宾客,用打量看不起的神色不断地从我的身边经过,没人为我说一句话,秦家是第一个带头孤立我的。”
池礼听完齐靳枭这段话还挺意外的,他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但是探触对方的内心这件事他做到了。
齐靳枭接着又说:“秦家他有什么资格这么对我,就因为我没背景没人脉,就因为我是白手起家所以看不起?我看是他们在高位上待太久了。”
池礼忽然想起自己之前和秦灼的猜想。一般人的分化期都在16岁左右,而卫慕南是十八岁生的秦灼,现在秦灼十八岁。
卫慕南从分化到现在正好二十年。
池礼问:“难道你就没一点错,秦家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疏远你?他们真的会因为这点小事而孤立你吗?还是你把自己看的太重,太自负了才会觉得别人针对你。二十年前你做了什么?”
齐靳枭听了池礼的话怒目圆睁,双手扶在他的椅子两侧,冲着他说:“我做错了?!我能做错什么?!我什么也没做错!他们的钱就都干干净净吗?”
齐靳枭是靠什么走到今天的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是啊,这些年哪家手上能干净?但是像齐靳枭这样完完全全用人命堆出来的权势还是头一份。只是没人知道卫慕南是齐靳枭培养出来的第一颗棋子,谁也不相信一个人能在两年的时间里成长为如此优秀的人。
池礼看着齐靳枭发狂的样子,笑道:“秦家还真是可怜,当时那样的情况你觉得谁会在重要的场合邀请你?只不过正巧老夫人的生日在那个时间,所以你才没进去秦家的门。如果当时是邵家、林家、靳家或者霞城的任意一家要举行宴会,他们会让你这样的人进门吗?我看进不去的就不止秦家的门了,就这霞城的达官显贵的门你都进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