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图辩解,但声音中的颤抖却出卖了她:“飞鸾妹妹,这真是个天大的冤枉啊,这事与我何干?”
然而,她的辩解苍白无力。飞鸾的目光如寒芒一般,紧紧锁定她。房间里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你在飞鸾剑上动手脚,还想栽赃给我,现在都找上门了还在嘴硬!”秦千薇早在开门时,被这气味激得打了几个喷嚏,此时站在门外不敢进来。
“这……”那女子显然也看清了秦千薇,应是没想到离间失败,两位苦主会一起来。
“啰嗦什么,搜一搜不就知道了!”飞鸾侍女性子急,才不听她辩解,直接上手在房中翻找起来。
“找到了。”不多时,她便在梳妆台的抽屉里,发现了一张特别的宣纸。
那女子见事情已败露,无法再继续抵赖,立刻扑上去,想要抢回证据销毁。
推搡间,上去阻拦的柳月容被推到妆台上,撞翻不少瓶瓶罐罐。
“柳掌柜!”飞鸾和秦千薇都连忙上前,关心她有没有受伤。
飞鸾侍女也趁机看清了纸上的内容,墨迹淋漓写下的词语,正是铁铺做手脚以后怕被讹,让女子签下的免责书。
“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狡辩!”飞鸾确认柳月容无事后,被她气得站起身来,怒斥她的无耻。
楼里的老鸨也被这些声音吸引,带人来看,很快在侍女的解释下,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老鸨气她不顾花楼颜面,毁了飞鸾的比赛。直接招手,让人将这女子押起来,带去江都府送官。
女子走后,飞鸾和秦千薇嫌隙尽消,两人相似一笑,有些感激柳月容的劝住。
若不是她坚持问清缘由,带着他们去找师傅问话,此时两人恐怕早已离心。
“柳掌柜,这次真是多亏了你。”秦千薇又露出那副羞涩的小女儿模样,“我们一起送你回店里吧。”
“是呀,我们一起送你回去。”飞鸾的面颊也有些泛红,眼神中颇为感激。
“不用了,我还有事,需去趟江都府。”柳月容微笑拒绝,手中紧握着一个瓷瓶。
花魁游城进行过半,她在城中最高的酒楼找到了谢殊云。
男人坐在临窗的位置,月光打在他的面上,泛起一层光晕,格外温柔。
“你忙完了?”他头也不回,似乎早已察觉到她的到来。
“对,还发现了一些东西。”柳月容坐下,将手中的瓷瓶,拍在他的面前。
“这是什么?”谢殊云转过头,嘴角带着不易察觉的笑,“给我带礼物了?”
“看看你就知道了。”柳月容喝了口茶,轻轻揉揉自己的眉心,感觉有些疲累。
谢殊云拿起瓷瓶,打开一看,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又是禁药,从哪来的?”
“红香舫。”
“又是这种地方……”谢殊云面色凝重,显然在思考什么。
“你也觉得巧对吧。”她抬眼,带着一丝兴味的笑。
禁药目前发现的地方都很特别,分别是黑市、胭脂铺、花楼,这些地方都有一些共同之处:人多、身份乱、气味多。
“看来幕后之人,别有用心。”谢殊云开始在心中盘算朝中的可疑之人。
禁药最近才被发现,但定不会是最近才开始流通,能在那么多地方流通,必定耗费了无数人力物力。
“你现在想怎么办?”柳月容有些好奇,此事看来,背后必有朝中势力牵扯,若要查起,那可不简单。
“这事你别管,人去哪了。”谢殊云没有回答,而是扯上了别的话题。
“花楼的人押去江都府了,飞鸾的剑可不便宜,比赛的损失也要另算。”柳月容隐隐察觉,谢殊云不想再让她牵扯禁药一案,但她并不心急,只装无关痛痒。
红香舫的这女子还真不简单,又是毁剑,又是禁药,数罪并罚,还不知要关到什么时候。
“走了,我先送你回去。”谢殊云站起身来,显然被禁药一事扰得心灰意冷,没了继续凑热闹的心情。
“那就多谢谢大人了。”柳月容也跟着起身,莲步款款,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