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谋的话成功让陈十安停下了脚步,他冷笑一声回过身,没有任何感情的看向陆谋要喷火的眼神:“少在这里恶心我了,你对不起任何人。”
靠着发妻起家,却又在外面诱骗其它女子,外面有了孩子更加不会负责,要不是何女士心善留下了陈十安,他这个好父亲说不定已经想好了让他消失的办法。
陆谋高扬起巴掌落下的时候,陈十安早有预感,侧身避了一下,但手指还是擦过了他的脸颊,留下两道碍眼的红印。
“陈少爷!你没事吧?”
司机进来看到这一幕,急忙挡到了陈十安的身前,见陈十安没什么事,回头一把抓住了陆谋的衣领。
司机如此护着他,陈十安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愣了半刻才想起让司机松手。
“李哥,你先松开,我没事,我叫管家带你去休息。”
衣领被松开,陆谋脸上精彩万分,险些一口气上不来,“你是谁,也敢跟我动手!”
“这是傅声扬的司机。”陈十安先一步开口,又冲管家使了个眼色。
李森虽然想打陆谋,但那毕竟是陈少爷的父亲,可自家少爷也交代了,陈少爷的安全必须放在第一位,如果两方发生了矛盾,他的拳头可不会对陆谋留情。
可陈十安明显不想留他在这,他也知道自己一个司机不好插手陈少爷的家事,所以在管家再三使眼神的情况下还是暂时跟着离开了。
他走到楼梯死角处停了下来,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发给了自己少爷。
管家见此也没拦着他,而是小声说道:“放心吧,我已经给大少爷发了消息,他马上就会下来。”
话音刚落,楼上就传来了开门声和脚步声,陆淮下楼时经过楼梯拐角的两个人,虽然疑惑,但没时间停留。
因为担心陈十安被打,陆淮快步走到陈十安身前,再三确认对方没事后,才看向自己的父亲。
“你要干什么?”陆淮额头青筋暴起,看到陆谋只觉得恶心。
陆谋脸上气得微微扭曲:“我要干什么?这是我家!你们两个是我儿子!”
陆淮带着恨意得看向陆谋,对身上流淌着他的血脉感到恶心。
他向前半步把陈十安完全挡在身后,黑色衬衫下肩胛骨绷成锋利的弧度。
陆谋突然抓起玄关的青花瓷花瓶砸在地上,飞溅的碎瓷片擦过陈十安的脚踝。
“滚!都给我滚出去!”陆谋喘着粗气扯开领带,脖颈涨得通红,“真当我死了?陆家还轮不到你们做主!”
陆淮弯腰捡起块碎瓷片,锋利的缺口映出他讥诮的眉眼:“滚!该滚的人是你,这房子是我外公在婚前送给妈妈的礼物,妈妈去世前就已经将房子过给了我和十安。”
这句话像盆冷水浇灭了陆谋的气焰,他踉跄着后退撞到身后的博古架,满架的古董摇摇欲坠。
片刻后,不知道陆谋想到了什么,本已熄灭的眼神又重新燃起了光芒,他站稳,对着陆淮和陈十安道:“你们别后悔!”
陆谋摔门而出后,陆淮赶紧弯腰查看陈十安脚踝处的伤,却被陈十安拦住了。
“哥,我没事,就是出了点血,伤口不深。”
陆淮皱着眉头,显然不信陈十安的话。
见他哥不相信,陈十安只好走到沙发前坐下,掀起裤腿,将脚踝露了出来:“你看,我都说了没事,这点小伤,连药都不用上。”
“药还是要上的。”陆淮走到电视柜前,打开下面放着的医药箱,从里面拿出碘伏和棉签还有一管药膏递给陈十安。
陈十安接过药膏放在茶几上,拉着陆淮也坐到沙发上:“你不觉得陆谋今天很奇怪吗?自从你接管陆氏后,他就很少回家找我的麻烦了。”
今天陆谋的反应让陈十安感到不安,陆谋虽然不是东西,但陆淮毕竟是他的亲儿子,陆家这么大的产业陆谋也不可能便宜了外人,这几年虽然心有不甘,但行事上还是收敛了不少。
可今天陆谋明显反常与往日,像是要与自己的两个儿子鱼死网破,这明显没有道理。
陈十安扭头看向陆淮,想看他怎么想,但陆淮毫无所觉,自顾自的在那里看药膏上的说明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