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生日让岑绵过得出乎意料。
她本以为今天会跟言维叶随便在北京某家酒店共度晚餐度过,没想到要来到三千多公里外的城市。
岑绵连着哭了两次眼睛又酸又胀,言维叶找空乘要了几个冰袋帮她敷眼睛。肿着的眼睛睁开会不舒服,岑绵闭着没一会就睡着了。
再睁眼,窗外烟霞缭绕,飘渺若仙,下面的建筑时隐时现。
动了动手指,感觉碰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两张迪士尼门票。
言维叶还睡着,她轻轻拿起放在旁边,仰头看他睡着时的侧脸,眉宇之间隐隐皱着,又做噩梦了么还是身体不舒服,她伸手轻抚那里,想帮他舒展。
在她指尖碰到一瞬间,他眉峰轻挑,乜开眼。
“哪里不舒服吗?”岑绵手还没来得及拿开,便被言维叶攥紧贴到了唇上,摇摇头,牙齿磨了磨她掌心最软那处的肉,咬了上去。
痒,全身的血液被激活了般聚到她面颊,酥麻发烫。
“生病了要休息才能好。”岑绵戳了几下他的脸。
他在回京前一直在试图降温,直到回家降到只有一点烧,但还是被岑绵发现了。
“已经没事了,一点小感冒。”
岑绵抽回手,实施她的小脾气:“传染给我怎么办。”
言维叶捏了捏她耳垂,言语带笑:“我亲上去,是为了不让自己后悔。”
岑绵心下柔软的粉色泡泡咕嘟嘟漫溢出来,回想起几小时前,她要提分手。
蹭了下鼻骨掩饰尴尬,从身后抽出迪士尼门票:“这个是什么?”
“原本打算带你去迪士尼玩,没赶上。”
“你告诉我直接在那里等你就好了呀。”
“那样我就少了几小时陪你一起度过生日的时间。”
“可是这样好浪费啊。”
“下次再去就是了。”
冬天日落较早,他们到水上度假区时天几乎要黑了。
但岑绵很幸运,有很多项目开了夜场。
她去玩了最热门的夜间水下滑梯,灯光照出如梦似幻的海底。言维叶在出口等她,岑绵捂着心脏跑出来说太刺激了。
言维叶自然而然和她牵手在沙滩漫步,这里空气比北京好很多,星星在墨色天空汇成星河,沙滩边还会挂一些装饰性的星星灯,恰逢沙滩乐队,一支古典乐器乐队却在演奏流行乐。人们站在星星灯中间跟随节奏律动,换曲中间用吹哨和哄叫调节氛围。
他们没去海底餐厅,因为定了海底包房,在房间就可以看到海景。服务生推来餐车,与晚餐一起送来的还有蛋糕。纯白色外盒,只印了金色logo“The Hall”,三层纯白色四叶草造型的番石榴茉莉花蛋糕。
服务生上齐菜后告诉他们今晚有灯光秀和烟花表演后,为他们留出二人时光。
岑绵:“蛋糕太好看了,不舍得吃。”
“它的作用就是让你开心的,现在它任务完成了。”言维叶在花蕊那插上与之相配的银色蜡烛,点燃,关掉屋里所有灯,火光散发柔和的橙色光亮,鱼与波光留下斑斓光影。
“许愿吧,小朋友。”
岑绵双手合十闭上眼。耳边有言维叶轻声哼唱的生日歌。
她想到的第一件依然是。
希望大家都能幸福。希望祁耀云,言维叶,孙妍,洛嘉嘉,方雨静,高梅依,高槐斯,都幸福。
岑绵缓缓睁开眼,说自己许好了,还说不要问哦,说出来就不灵了。
言维叶笑着:“那我们一起吹蜡烛。”
烛光熄灭,屋内只剩两人不轻不重的呼吸声,海底的微光描画出他优越的轮廓,他不虚不实的影逐渐逼近两瓣唇已经贴了上来。牙齿轻扯她下唇研磨,然后是滚热的舌尖舐过她的唇内,再到上颚,攻城略地,将每一处口腔黏膜都赋予他的味道。
岑绵觉得自己要窒息了,唇瓣错开缓了好久,嘟囔着说:“表演要开始了。”
灯光秀已经在预热,酒店主体建筑和周边配套建筑亮起银白色灯光,音乐播至高潮时,光束随节奏晃动,换色,在光束摆动最激烈时,烟花乍然。
群青苍霞火赫,宛如七彩祥云。
“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踩着七色云彩来娶我。[1]”岑绵双手捂上耳朵仰起脸蛋对言维叶说,“这就是紫霞仙子口中的七彩祥云吧!”
言维叶唇瓣翕动,可是声音嘈杂她一句都听不清。
“什么?!”她问。
他低头和她接吻,接着唇贴到她耳廓。
“我说。”他身上强烈的香味搓磨着她细嫩的皮肤,“我能有幸成为你的那位意中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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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岑绵被压在门上,滚烫,甜蜜,旖旎的吐息徘徊缠绕于两人之间。
浓郁的情像要将他们交。。融,言维叶托tun一掂,岑绵对.忄青.的.渴.望和失重的害怕,用双tui紧紧。缠。住他劲月要,纠缠咂嗒声在唇软舌烫之间反复。
岑绵摔进床里,言维叶炙热的手掌自.月却.踝.缓.缓.上滑,裙摆随浮沉卷到tui..根,白皙匀称的tui..肉.氵乏着淡粉,被他指纟逢.勒.出一些rou..感。她朦胧的眼无措地看着他,徒然被他胀..man谷欠的样子吓到。
地板凌乱于黑色蕾丝和酒店白色床被,床头用于装饰的小盆栽摔在地上碎开几片瓷片。
水族馆的玻璃上蒸腾起水雾,细密的水珠被拉长的指痕抹去又布上新的。人..影..绰..叠,蓝色微光透过玻璃勾出柔荑身影。
水下,水母倏然游逸而过,乳..白..色触须缥缈于水底,朦胧的,实质性的灼。
“最后这件礼物太大了,我好难接受下啊。”岑绵说完这句话,手如柳条般顺着言维叶肩膀滑下,他的回答都变成暧昧空气中的尘埃落在虚处,一句没听到。
这一觉她睡了好长,睫羽轻轻颤抖,挣扎着即将睁开眼时一枚热吻堵上。她昨晚又哭了,眼睛肿嗓子哑。
“你醒啦?”岑绵话音比言维叶这个病号还要哑。
眼皮上的热褪去,落到了唇瓣。
笑意晏晏:“哑成这样?”
他回身拿起玻璃杯递给她,“润润嗓子。”
岑绵喝下去几口觉得好些,埋怨他:“都怪你!”
其实并没有好到哪去。
言维叶让她枕着自己胳膊,搂她入怀吻着发顶,含混不清地说:“嗯,赖我。”
“几点了?”她问。
因为卧室在水下,终日只能见到海底,看不到室外很难分辨时间。
“我猜应该是下午,起来吃晚饭,昨晚消耗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