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凶啊。”岑绵推开他,暴露出自己的小脾气。
一路上她都不理他,手托下巴对着窗外发呆,手指时而触碰发麻隐痛的唇。
到家岑绵没等言维叶,自己下车就跑了。
凭什么他不明不白的生气要欺负自己。
他来客厅她就去书房,他来书房她就去洗澡。
离开书房时言维叶的母亲来了通电话。
静静聆听大洋彼岸的母亲对他的问候,眼眸落于岑绵离开的背影,不多时再悻悻敛眼看她在笔记本上手写下的草稿。
声色平冷:“嗯没事了。”
“认准这姑娘是女朋友啦?”
岑绵听到电话里含糊不清的疑问,因为出乎意料,怔忡得定在那一瞬。
言维叶许久都没说话,岑绵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关上门离开了。
言维叶没注意到门口的女孩,轻声“嗯”了声。
“你爸那边怎么解决?要是你当初不回国跟我来美国生活,我绝不会管你私生活。”
“那我也遇不到她。”言维叶合上岑绵的笔记本,倚靠着桌几,目光随意落在夜里的花园。
“国内事情处理好就过来看看,有些事你也该接手了,老大不小别总顾着玩。对了,你那家公司怎么样?”
“凑乎吧,正在测试更适合无人机的新型聚合物材料。”
“你们这些高科技我是搞不明白,最近回来一趟听到了吗,你祖母也跟这念叨呢,实在不行把你女朋友也带来让我们瞧瞧。”
言维叶敷衍:“成,就这样吧,我这边挺晚了,您忙活去吧。”
言维叶放下手机,看向外面无尽的夜,沉坐许久。
他推开卧室门,床上的女孩故作刻意地拽了一下被子,他低头轻笑了下,很快冲了个澡,因为他还要花时间哄家里的小公主。
岑绵睡在边缘,他便掀起被子去找她,从腰窝滑到小腹紧紧搂住。
“生气了?”言维叶对她耳边低语,湿润的舌尖碰了一瞬她的耳廓,转而又咬了上去。
岑绵不想理,可他的嘴怎么都不老实,一会亲一会咬,弄得人哪都痒。
“你刚才为什么那么凶。”她软言软语控诉。
“怪我吃醋了没控制好情绪,原谅我好不好,嗯?”言维叶说这话的时候,吮着她的后颈,酥麻自棘突细密遍布全身。
听他这样说,岑绵心情好了不少,背对他偷偷笑了下。
但还是抱怨他:“你太坏了。”
“哪坏?”言维叶知道小姑娘被哄好了,手不老实地掀起裙摆探进去,“要么仔细感受后再告诉我?”
言维叶手指又开始作乱,岑绵在情.欲之间荡漾,他却突然停了手。岑绵湿涔涔的眼波中带有疑问,言维叶倾身吻她额头,说她的生理期快到了。
随即转身抽了张纸一根根手指擦拭,床头昏黄光晕落在他手上,纤长好看的指间缠绕着饱有情.愫的银丝。
岑绵绵软的余韵还未散,语意软糯说自己和江璄真的是朋友。
意识模糊中,隐约听他从鼻间发出“嗯”的声音,他说他知道,但忍不住会在意。
巧的是第二天岑绵的生理期就来了,整个人萎靡了不少,不想吃也不想喝只想窝进被窝。
自从之前经历过岑绵的生理期,言维叶就一直备着各种缓解疼痛的精油维生素一类。
等他取东西上来,岑绵已然昏昏沉沉睡了过去,紧蹙的眉和咬皱的下唇都能看出来她还在被疼痛折磨。
不管她能否听到,言维叶俯身低语:“我要掀开一下被子。”
他往手上揉了一些尤加利精油捂在她肚子上,然后撕开止痛贴帮她贴好。
家庭医生来了。
岑绵感觉手上有点疼,再一看是医生来扎针了,她仰头略微扫了一眼,吊瓶上都是英文,懒得追问又阖上了眸。
她没睡着,只是觉得累,止痛贴在肚子上发挥了作用,肚子上暖烘烘的没那么疼了。她听到医生嘱咐言维叶要继续保暖,不能有性生活,还说她身体虚需要调理。
家里的阿姨又来敲门,言维叶开门接过桂圆红枣姜茶,叫了几声绵绵,岑绵缓慢睁眼,坐了起来。
“不用这么兴师动众。”岑绵已经习惯言维叶喂她吃东西。
医生就站在屋子的角落,看到这样的场面,伸长脖子推了推眼镜盯着看了好一会。
雇主第一次让她来为女孩看病就已经够让她震惊,这次听到状况本以为会换个人,没想到还是这位,当然,还有更令她震惊的是现在雇主对女孩的态度。
遵从职业素养,她没再多看,将视线移转到吊瓶。
吊瓶容量不大,很快就输完了,医生拔针处理完所有就离开了,岑绵觉得身上轻松很多。
看了眼表,已经过了午饭时间,她想着算了等到晚饭点再吃吧,打算补个眠,言维叶告诉他他也没吃午饭,而且阿姨现在正在做。
“都三点了,你怎么不吃饭呀。”岑绵嗔怪。
言维叶说,看她难受,自己吃不下。
他的手伸进被底覆在她的小腹,问她还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