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的天空,压抑的气息笼罩着整个城市。高出弥漫着一层雾气,高于5层的建筑在人们的视角里变得模糊。
唐时诗带着谈以桥坐在餐厅里吃饭,原本轻松愉悦的氛围被到来的二人打破。
宋白和林松之并排坐在沙发椅上,身前的桌子上放着未动的碗筷。
唐时诗转头看向身边喝奶茶的谈以桥,伸出胳膊捅捅她,又朝她挤挤眼。
-这是什么情况?
谈以桥抿着嘴,朝唐时诗眨眨眼。
-母鸡啊。
唐时诗做完美甲正准备梳理一下从曹雪那里打探到叶秋云的情况,结果一出门就看到宋白和谈以桥坐在门口玩着植物大战僵尸,她看着宋白那张熟悉的面孔还未反应就听到后面有人叫她,回头一看,发现是大白天带着墨镜,穿着柳钉外套的林松之。
曹雪偏偏还在她身边吐槽了一句“哟,杀马特啊。”
唐时诗叹口气,先看想林松之,“松之,你这一身怎么回事?”
林松之带着墨镜的脸上看不出多余的表情,只是张张嘴道:“来的太急,没换衣服。”
“那你现在可以把衣服脱了,现在外面都32度了。”边上的谈以桥实在看不下去了,“林队,你真的不热吗?”
林松之停顿了片刻,声音里带上几分不自然,“里面没穿衣服。”
唐时诗一愣。
谈以桥蹭的站起来,伸手就要过去扯林松之的衣服,“真的假的,让我看看。”
林松之抬手挡住谈以桥伸来的手,咳嗽一声,“时诗,管管她,愈发没个女孩子样了。”
谈以桥一撇嘴,靠在唐时诗胳膊上,“不让我看,还不让时诗姐看吗?”
林松之清清嗓子,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又被水呛到不停的咳嗽。
唐时诗连忙递过去纸巾。
谈以桥勾起嘴角,看着二人之间颇为扭捏的互动。
她的余光又注意到边上的宋白。
他一如既往的话少,乌黑深邃的眼眸静静注视着几人之间的互动,和他哥哥不一样的时候,他的嘴角永远都不是向上的。
“这是宋白。”谈以桥开口介绍,“他是谈思思的同学。”谈以桥着重强调了谈思思三个字,试图提醒另外的两个人,宋白的身份。
然而林松之只是隔着墨镜淡淡一扫,“桥桥,他知道你的身份。”
谈以桥???
她又扭头看向宋白,见他点点头,吃惊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是不是你那个治疗不孕不育的哥哥告诉你的。”
“不孕不育?”宋白诧异道:“他?”
“你不知道吗?”谈以桥反问他。
宋白没说话。
他怎么不知道宋词在治疗不孕不育了?
谈以桥怎么知道的?
宋词为什么会不孕不育?
宋白一瞬间有些发懵,并没有意识到这对话实际上两个人聊的天南地北,和宋词半点关系也没有。
“宋白,你现在不是在上学吗?”唐时诗见二人聊的驴唇不对马嘴,忍不住开口打断。
“嗯,在上大学。”宋白依旧是那副淡然的模样,他不爱说话,就一个人坐在林松之身边,穿着干净的白色短袖,阳光洒落在他的头发上,空气中仿佛都飘散着暖洋洋的皂香。
唐时诗想了一下,“那你相当于是跳级……很厉害啊,未成年就上了大学。”
“我已经成年了。”他轻声说道。
谈以桥吃惊道:“可你之前上高二啊。”
宋白不徐不疾喝了一口奶茶,“之前是家里有安排,临时去高中办点事情,事情办完了,也就回到大学。”
谈以桥凑近他小声问:“那你是用什么办法从五二二高中脱身的?”
宋白扭头看着她,白色的衬衫趁着他的眼睛很明亮,“和你一样,被车撞了。”
林松之……
唐时诗……
谈以桥摸摸鼻子,这样蹩脚的理由到底还会被调侃多少次?
一顿饭后,唐时诗跑去买了一身短袖和短裤给林松之,让他换下身上的精神小伙的装扮。
宋白跟在谈以桥身后,玩着手机。
林松之给当地的相关部门打电话,了解泰山的情况。
等林松之打完电话,谈以桥凑上前去问:“需要我做什么?”
林松之拍拍她的脑袋,“乖一点跟着时诗就成,你们公司明天是不是就回北京了?”
谈以桥失望的“啊”了一声,“没有任务交代给我吗?”
林松之:“你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好好活着,别到处蹦跶就成。”
谈以桥撇撇嘴,不爽的走出阴凉地,站在太阳下,抱着胳膊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