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以桥的号机传来断断续续的消息后,就失联了。
陈念心烦意乱的一屁股坐塌了赵家耀的瘸腿椅子。
赵家耀还敢怒不敢言的坐在床上心疼椅子,但看着陈念的黑脸,愣是一句话不敢说。
三更半夜下山,找到谈以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三人的能力都不擅长找人。
正在焦急的商量对策时,号机断断续续传来谈以桥的消息。
谈以桥发来短信:我没事。
然后又发了一句:小心,男人。
之后号机彻底失去联系。
第二句话让三人一头雾水,最后还是陈念抱着胳膊下了结论。
“怎么说我也算是臭丫头的半个师傅,以我对她的了解,这句话的意思是,要小心太子村里的男人。”
林松之没发表意见,倒是唐时诗有些不认同。
“我觉得未必是这个意思,桥桥已经知道太子村的情况,肯定知道女人进了太子村非常危险,但她还是发了这句话。会不会她发现了什么事情,所以她这句话的意思是说:让男人小心一点?”
陈念叹口气,“死丫头连句话都不会说,还得猜。”
“她可能来不及打完整的话给我们。”唐时诗分析道,她的目光转向屋内竖起耳朵听他们说话的赵家耀,“不如我们问问他,反正他肯定知道太子村的情况。”
三人看向屋内的赵家耀。
唐时诗闭上眼睛,透过印堂能看到赵家耀身上缠绕着一层又一层的黑影,黑影似藤曼,扒在他身上,吸取他身体里的生命力。
陈念进屋后没说话,直接撸起袖子,弯起胳膊,露出比赵家耀大腿粗的肌肉。
林松之双手插兜,眼睛完全暗了下去,“赵家耀,太子村在哪儿?”
赵家耀不受控制的指着身后,“过了这座山就是。”
陈念瞪着他,凶巴巴道:“你给我们带路。”
赵家耀身体开始剧烈的颤抖,他哆哆嗦嗦的摇头,“不行,晚上不能离开房子。”
三人对视一眼,林松之马上问:“为什么晚上不能离开房子?”
“有鬼!”赵家耀捂着头,嘴里一遍遍重复,“晚上要大被蒙过头,一觉到天亮,无论谁叫都不能回应,要不然会被鬼抓走的!”
唐时诗听着只觉得心底发怵,但有林松之和陈念在,她的胆子也壮了起来。她扭头往门外看去,屋外只有一望无际的夜空以及黑压压一片的森林。
黑压压的森林只能透过月色看到轮廓,而里面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无论多少光照进去都能被吞噬掉。
就在唐时诗想要探出头往外看的时候,陈念一个箭步冲过去,抓住唐时诗的后领,把她拽了回来,“哐”的一声撞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