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以桥被浓烟呛了一口之后,剧烈咳嗽,眼泪浸润视线。
她快速的转身去打开车门。
“哐哐哐。”任凭她怎么想办法都打不开车门,就像是有东西在外面堵住了车门。
谈以桥又呛了一口气,肺部疼的要炸开,她捶打着窗户时,看到一张油腻腻的肥脸,贴在窗户上,伸出舌头,在玻璃上留下一道恶心的液体。
“咳咳咳……”唐时诗拼命的用袖子捂住口鼻,但这烟好像有意识,拐弯抹角的往她呼吸道里钻。
“咳咳咳,桥……”唐时诗脸都抽成一团,用力的扯着车把手,试图打开车门,可无论她怎么用力都没办法打开车门。
她只好转身,伸手去够副驾驶上的谈以桥。
浓烟又黑又厚,明明很轻,却给人千斤压顶的感觉。
唐时诗眯着眼,眼睛被烟熏得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凭空摸索。
明明距离很近的副驾驶坐,此时相隔甚远。
就在她被浓烟烫到要失去意识时,一声枪响瞬间带走了她的昏厥。
“啪。”副驾驶坐上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还没等唐时诗反应,一道黄符穿过浓烟,贴在她的脖子处。
唐时诗瞬间感觉自己能够呼吸了。
下一秒。
“散!”
是谈以桥的声音。
唐时诗马上打起精神,车内的浓烟像是水,快速的顺着谈以桥身边破裂的窗户涌了出去。
唐时诗第一时间把远光灯换成近光灯。
“咳咳咳。”谈以桥双手捂着脖子,剧烈的咳嗽。
车内四人大口大口喘着气,像是打完一架似的,瘫坐在座椅上。
陈念手捏道符率先下了车,他打开副驾驶车门,检查谈以桥的身体情况。
林松之则是掏出枪站在车前,一双纯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远处。
陈念查看谈以桥无碍后,又看了看唐时诗。
“林瞎子,先回车。有事情回去说。”陈念拍拍谈以桥的头,关上车门。
车门的玻璃上残留着一个狰狞的弹孔,将窗户震得四分五裂。
林松之怕车窗掉下来划伤谈以桥,就让她去后排,他自己坐副驾驶。
唐时诗有一肚子疑问,但她不敢耽误时间,发动汽车,快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