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严重?”姜宇得圣宠,在皇帝面前也不需要太收着,听闻之后直皱起眉,问道:“到底是谁要谋害贵妃娘娘,用心如此险恶!”
皇帝眉目沉沉,盯着谢婉兮问道:“你房间的香薰,是何人送你的?”
“香薰?”谢婉兮详装疑惑,“那是淑妃姐姐送来的,她说此香是幽州特产,带着自然花果的清香,十分适合我。还说那也是姐姐生前最喜欢的一款香。”
说到这,她眼神黯淡下去,又抬头看向皇帝,此时他的脸色已经十分难看,她只做不知,继续问道:“难道这香有什么问题吗?”
皇帝脸色冷硬,但看到她苍白的脸色,终究没有对她发作,叫人好好照顾她后,带着姜昭她们又快速离去。
谢婉兮盯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眼里伪装的柔弱散去。
真是可惜,不能亲眼看到伤害姐姐的人伏诛。
皇帝才出了门,就叫人宣了淑妃,让她到御书房见他。
风栖野本是来接董佩兰的,但因谢婉兮的身体需要调理,皇帝没有放人,反而叫她先回去。
董佩兰遥遥朝她一笑,她纷乱的情绪得到安抚,躬身行礼,先一步离开皇宫。
此时皇帝身边就只跟了姜昭姜宇二人,来到御书房,淑妃也很快被叫来。
见皇帝脸色如冰,旁边还坐着同样严肃的两位皇子,淑妃就是再迟钝也察觉出不对。
很快跪到地上,给皇帝行了大礼。可皇帝没有叫她起来,冷眸看着她,片刻后,竟拿起奏折批阅,没给她半分眼神。
姜昭规矩坐好,侧眼去看皇帝阴沉的脸色,心下揣测着他的用意。
这件事本和她无关,皇帝却没有让她也离开。
留她在这,是为了什么?
淑妃摸不准皇帝的意思,只能安分跪着,也不敢开口询问。
直到一个时辰过去,她实在跪不住,轻轻动了一下。
“朕许你动了吗?!”皇帝严厉的声音刺来。
淑妃赶紧跪正求饶:“臣妾知错,还望陛下开恩!”
“知错?那你说说,你错哪了。”
淑妃莫名其妙被叫到这,跪了一个时辰,动了一下皇帝就发火,她那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只能谨慎道:“我不该堂前失仪,在陛下未允之前……”
嘭!
一个香炉猛地砸到她眼前,里面未燃尽的香灰飞出,沾到她脸上。
淑妃脸色一白,看着眼前洒落一地的香,她还有什么不明白?
只是皇帝还未发难,不可先自乱了阵脚。
皇帝坐在高位,看着她,“没什么话要说?”
“不知陛下是何意思,不过这香的气味倒是有些熟悉。”
皇帝阴沉的视线落到她身上,“你做的那些事,早已证据确凿,若自己老实交代,说不定朕还能对你从轻处置。”
淑妃眼神无辜,“不知陛下所言何事。”
皇帝猛地站起,一巴掌拍在桌上,“你还不承认?!”
“臣妾什么也没做,不知陛下让我认什么?”
皇帝满眼失望地盯着她,最后甩袖坐回去。
“你送贵妃毒香薰,致贵妃身体亏空,此事你可认?”
“毒香薰?”淑妃皱眉疑惑,“那只是普通香薰,就是我宫里也有,我可不知那是什么有毒的香薰。”
皇帝还是动了真怒,此刻谁也不敢触他霉头。
姜昭微直起腰,将本就板正的身子摆得更加规矩,一副乖巧的样子。
“你不认没关系,我自有证据。”
昨夜知晓谢婉兮是因那毒香薰害病之后,皇帝就命自己养的暗卫去彻查此事,很快就找到了证据。
“带证人来!”
皇帝一声令下,几个侍卫带着两个衣衫早已被打烂的人前来。
这两人身上的衣物破破烂烂,昨夜施了刑后,没有及时更换,干掉的血黏着衣服,沾在身上,竟显得有些可怖。
淑妃也害怕,但更怕的是两人的身份,这二人,一个是宫里的采买太监,一个是她的昨夜就消失不见的贴身嬷嬷。
那两个“血人”一跪下来,就高喊:“陛下饶命!”
“殿前不可高呼!”
姜昭突然起身说道,皇帝微皱的眉松开,看了她一眼。
“陛下圣体,不可冲撞。有何证言一个个言明即可。”
二人闻言,那还敢再争?
采买太监跪步向前,答道:“陛下,我只是奉淑妃之命,外出去风月楼找一个人,拿了个香薰回来给贵妃,我完全不知这竟是毒药,还望陛下开恩呐!”
婢女没有他那么激动,原地磕着头,说道:“陛下,我知是淑妃娘娘故意送给贵妃有毒的香薰,而且,我还从其他当值的嬷嬷那里知道,这种香薰,她也曾送给过先贵妃。”
听闻此言,姜宇一下站了起来,“送给我母妃?我母妃是你害死的?!”
姜昭垂下眼,即引出了先贵妃,接下来的事,皇帝和姜宇自会去做,自己可以功成身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