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算了吧。我这个沙包脑袋,一看他们在那人模狗样的装文艺我就头疼,干呕,腰间盘突出,不孕不育。”岑俞故意使相,挤眉弄眼地逗林湘玩。
林湘一把扯下被子瘪了瘪嘴,咬牙切齿地瞪着岑俞说:“我再问一次,你去不去啊?”
“会不孕不育的老公——”
林湘抿了抿嘴,在眼里的无语和疑惑将眼白推进上眼皮之前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似乎是终于说服了自己,抱着一种对生命科学探究的精神,拍了拍岑俞的脸。
“……叔叔阿姨如果身体还硬朗,要不考虑再要一个吧。”
岑俞抓着林湘的手腕,对着手心亲得吧嗒一响。
“怎么,想翻脸不认人?晚了。”岑俞把手脚都横在被子上压住林湘,嘴唇几乎要贴在林湘的耳朵上,“别走。第二次。”
林湘有些鼻酸,他已经三十二岁了,和岑俞分开的日子已经占据了他生命的一大半。墨尔本的五年,洛杉矶六年,上海三年。他啜饮记忆中的蜜浆,一遍又一遍。直到糖水变成血水,回忆已经暗红稀薄,那一点点的甜,成了他心上的一颗痣,凑近看,是一块蛀空的洞。
林湘偏过头,手掌推了推岑俞,想要背过身,却被岑俞捏住手心。岑俞的鼻尖贴着他的脖子,一瞬间,眼泪滑了出来。
“那你下午去不去……品牌方的活动我推了要付违约金的……”
岑俞搂着林湘的腰,头发毛毛躁躁地刮过林湘的耳朵。
有点痒。
林湘背对着岑俞,嘴上憋不住笑,心里愈发觉得充盈饱满,被暖气吹得心痒痒的。
“你要读谁的书?”
“王尔德的《快乐王子》。你呢?”
“那我读朱自清的《背影》。”
林湘转过头想瞪岑俞一眼,刚偏过脸就被岑俞亲了一口,赶紧捂着被亲得地方落荒而逃地转了回来,只能恼羞成怒地蹬了几脚被子。
“岑俞!你好好的!!!”
岑俞看着林湘气急败坏地样子,可耻地笑了,搂着林湘的被子,眼神如春水,泼在林湘的肩头。“我读高尔基的《海燕》好不好?亲爱的,”岑俞故意顿了一下,看着林湘的耳朵迅速应激地红了才满意继续说。
“王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