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的排场还不小,前面有迎宾引路,后面还跟了个男伴和两个保镖。
之所以能区分出男伴和保镖,是因为那男伴的相貌非常俊秀,穿了个白衬衫,打了深红色的领带,外面的黑色西装披在身上,一看气质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胖子显然也发现了这点,脱口而出道:“怎么还带了个小白脸。”
吴邪心说要糟,胖子真是一刻也不能消停,迟早有一天要被胖子这张嘴害死。
这时张应宁已经走远了,但他还是听见了,于是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
那边引着三人的伙计脸色立刻就变了,皮笑肉不笑的道:“不好意思,我们今儿个不能接待三位了,您几位请?”
张应宁听见后就低声对张玉言道:“我去办点事。”
张玉言点点头,跟迎宾上了内厅二楼。这是个戏园改的饭店,内厅有两层,下面一层是散座,上面一层是雅座,中间镂空两层的层高,戏台在中间。如今这戏台已经被清空了,上面正在布置拍品。
到了二楼,迎宾问:“您是去张总的老位置?”
原本想直接去找张日山,但她不好为难一个迎宾,便由人领着进了二楼的倒数第二间房。
雕花大门,门楣上是榆木的雕牌,叫做“君子堂”。门口安排了两名男侍应,两人把门打开,里面三四层珊瑚珠帘子,已经点上了香,是二苏旧局。看样子张应宁常来,这里的人连他平常用什么香都知道。
两名保镖跟着进入房间,守在门后。
里面是一个很大的空间,四周的廊柱都是重工木雕四君子,中间放了一张很大的茶桌,有五个座位,安排了一个侍应煮茶;能看到戏台的地方摆了一张屏风。
屏风后面向大厅的窗口挂了帘子,暂时遮住了,这里也站了个侍应,见人来了就准备拉开帘子问道:“拍卖还没开始,您要就座吗?”
张玉言摆摆手,回到屏风后的茶桌旁,在主位坐下。
茶桌上备的并不是北方的常见茶,而是凤凰单枞和铁观音之类的乌龙茶,还有几包普洱,也非常符合张应宁的习惯了。
张玉言喝茶的节奏和张应宁不一样,她从侍应手里接过茶具,侍应便退到她身侧守着。
没多久,张应宁进来了,先取下外套递给侍应,才在茶桌的侧位坐下。
“我没让饭店赶那三个人。”张应宁一坐下就向她汇报,“咱不是那小气的人。”
给张应宁夹了只杯子,倒了茶后,张玉言问:“认识?”她知道张应宁并非是好脾气的人。
张应宁心说刚才楼下遇到的几个人中间不是起灵?看来族长这次缺失的记忆里恰好有起灵,她把起灵忘了。不过他懒得说这些废话,索性点了点头。以他的身份确实不能让人赶走起灵,那是在打张家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