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着话,陶闻突然伸手就抓住了严照的胳膊,还抓着摇了摇,接着一脸惊恐地说道,“这地方可太吓人了!严公子,你看见其他人了吗?!”
严照的表情有些崩裂,不过他还是尽量好脾气地安抚道,“陶公子,现在你们已经安全了。”
严照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暗暗地把对方的手扒拉了下去。
陶闻则是顺着这话点点头,松开了手,“好好好,那咱们这就下山吧?”
于是严照也就带着这四个人沿着来路走下了山。
本来严照还想绕绕路,但回头看了一眼钟居衡,还是拣了一条好走的路。
向白注意到了这个眼神,脑子里一转,想起刚才见着这两人面对面时的场景,于是不由得惊讶地挑了挑眉。
不成想,陶闻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向白神色的变换。
这时候陶闻正走在钟居衡和向白身后,身边跟着的是秦齐,于是他刚轻笑出声,就见钟居衡直接回头横了一眼。
对此,陶闻只是无奈地耸耸肩。
看见这幕的秦齐纳闷地看了陶闻一眼,于是陶闻便说道,“纳闷?回去告诉你个有意思的,”他一边这样说着,一边还特意看了钟居衡一眼。
就这样,这几人就跟着严照下了山。
因着这是半夜,于是各人也就先被严照安排着在山下的客栈歇下了。
不过进门前,向白倒是注意到了长生的身影。
看来俞奚他们也已经下来了,这样想着,向白也就先放了心,然后回了给自己安排的房间。
另一边,陶闻倒是很有精神,和向白打过招呼之后,就带着秦齐进了屋子。
一进门,他就活动了一下肩膀,找了个美人榻坐下,然后把秦齐叫到面前问道,“秦齐,你是父亲的人,还是我的人啊?”说着,他就凑近了对方。
不过这样的举动,却是让秦齐直接在地上跪下了。
“属下只听命于公子,是公子的亲卫!”
见状,陶闻眨眨眼,咧开嘴笑了笑,抬手拍了拍秦齐的肩膀,“好了,那我跟你讲点儿东西,你不是挺纳闷吗?”
说完,也不等秦齐开口,陶闻便开口道,“这事情说来话长,秦齐,你见过我母亲吗?”
秦齐看了陶闻的手势,站了起来,摇了摇头。
“没见过,不过,听说王妃和王爷很恩爱。”
听见这话,陶闻赶紧示意他停住,然后扶额说道,“人都没了,说这些谁知道是真是假?我给你说点儿你不知道的吧。”
这么说着,陶闻就盘腿换了个姿势,然后一抬手指着旁边的椅子说道,“你先坐那儿吧”。
看见秦齐在对面坐下之后,陶闻便支着脑袋继续说道,“阮清河的夫人,据说是名医独女,但我派人查过,施尹元并未成过亲,这个独女,可能就是前朝遗孤。”
听见这话,秦齐的眼睛不由得睁大了,然后就听见陶闻打了个哈欠,扶着额头说道,“万年锁一直是前朝皇室专用的,打开的方法也不是他们所说的需要什么制锁人的血液,真正需要的是独配的钥匙和皇室血液。也不知道那个传闻是怎么传出来的。”
秦齐这时候好像反应过来什么似的直起了身子,但很快又好像意识到别的,又把张开的嘴给闭上了。
见状,陶闻了然地说道,“看来你还不算太傻。”
感慨完,陶闻便接着说道,“我的母亲,是前朝公主。”
刚说到这里,就见秦齐一下子又跪下了。
陶闻对此只是看了一会儿对方低下的脑袋,然后才开口道,“起来吧,我把你当成我自己的亲信,才跟你说这些的”。
看着秦齐又坐下之后,陶闻才又说道,“可能那个阮清河的夫人,就是我母亲早些年失踪的姐姐,至于钟居衡,”
说到这个名字,陶闻思索了一下,“这个人,应该和前朝有些关系,不过具体是什么身份,还是得查一查。”
这边陶闻和秦齐说过这些事也就休息了,而另一边的向白也是刚刚翻看着新增内容的技术手册发呆。
向白看着窗外的月色,琢磨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这个严照和钟居衡竟然是兄弟,还是双胞胎??
怪不得自己看着这两个人站在一起的时候,总觉得有一股奇异的相似感。
只是,为什么双胞胎长得不一样啊?
于是,后半夜就在这样的各自思索中过去了。
第二日一早,向白被钟居衡喊醒。
等两人一起下楼的时候,就见俞奚正被长生伺候着用饭,旁边还有昨日一起跑出去的那三个年轻人。
几人打了个照面,对方倒是丝毫不见慌张,神色倒是带了些同病相怜的无奈。
向白不解,但也还是笑了笑。
不过很快向白就明白了为何这样。
原来是之前被钟居衡撵出去的那几个人已经四处宣扬了找到宝藏的事情,还绘声绘色地说了钟居衡一行人独占宝藏的情形,于是现在他们这些人已经成了众矢之的。
昨晚回来得晚,没碰见别人,今早刚吃了一会儿,就见已经有人找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