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众人就愣住了。
因为那万年锁随着陶闻的手放上去,上面的凹槽竟然发生了移位!
这一幕更是让陶闻本人始料不及,直接吓了一跳,就把手从上面拿了下来。
然后那万年锁也立刻就停止了变化。
钟居衡倒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他直接大步上前,把自己的右手划开,也按了上去。
这时候,万年锁又慢慢地有了反应。
刚才停滞移位的凹槽继续移动,直到哒的一声,万年锁被打开了。
不过钟居衡的脸色却不怎么好,他扭头看了一眼被秦齐护着的陶闻,然后回身说道,“既然门打开了,那咱们就先进去吧。”
于是这个小插曲看似是暂时过去了,不过被秦齐护着的陶闻还是一脸的不可思议,他知道秦齐给自己挡开了一些打量的目光,于是便拍拍秦齐的胳膊,看了一眼已经进去的几个人,低声说道,“我没事儿,咱们先进去吧。”
万年锁已经掉落在地,前面进去的人里只有钟居衡在路过的时候把里面的玉佩取出来收好,其他人都只是瞟了一眼就急忙进去了。
而落在最后进去的那个先前说话的年轻人则是弯腰把那锁拿起来,仔仔细细看过一圈,而后才放到了地上不再管它。
众人进洞后,本以为会看到什么金光灿灿的景象,谁料里面就是光秃秃的一片,甚至于山壁上都是坑坑洼洼的,就连一开始见到的那间悬着石箱的山洞都比不上。
钟居衡和向白沿着山壁一边走一边敲敲打打,俞奚和长生也跟在后面。
不一会儿,向白就看见了洞内靠近里侧有一处异常的凹陷,于是他拉着钟居衡走过去。
那里是一个被挖开了的大坑,里面堆积了厚厚的一层沙土。
后边跟进来的陶闻已经从刚才的事情中回了神,他看见那几个人挤在那处,就招呼着秦齐一起走了过去。
过去一看,他扫了几眼,便开口说道,“这里面已经有人来过了,这是人工挖出来的。”
听见这话,向白扭头看见是陶闻,就缓和了脸色和对方笑了笑,然后就听见对方继续说道,“这应该就是宝藏了,不过,”他说到这里,轻叹了一声,“好像已经被人挖过了。”
闻言,那边刚捧起一撮土的长生就抬头问道,“这里被挖过了?那阮盟主不知道吗?这不是让人白跑一趟吗?”
听见这话,陶闻也无奈的耸了耸肩,“这我就不知道了,估计得去问问阮盟主了。”
话音刚落,就见已经走到另一侧的钟居衡搓了搓手上的土,开口说道,“不对,这里根本就不是最后的藏宝地,下面还有通道。”
说着,钟居衡就指了指那堆土下面。
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神色各异,长生更是忍不住扶着俞奚说道,“真的假的?别到时候又是白跑一趟啊。这地方要是出不去的话,直接就死这里也没准啊。”
这时候,钟居衡手里的玉佩就亮了起来。
紧接着,刚才被打开的大门处又从上侧缓缓落下一道石门。
说时迟那时快,刚才跟着进来的另外三个人直接就朝着门口冲了过去。
见状,长生拉起俞奚就要跟着上去,俞奚却是一顿,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原处的向白,然后很快就被长生一个用力给扯了出去。
就在这几息之间,那石门落下,荡起一层灰,门内只留下了钟居衡、向白、陶闻和秦齐。
幸好这山洞里也有荧石,还不至于一片黑暗。
但就在安静了一会儿之后,陶闻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据说,宝藏里的机关有一道是假门,看样子,好像是让咱们给碰上了。”
向白默了默,也没有心思再提问了什么是假门了,只开口问道,“那咱们还能出去吗?”
陶闻看了一眼向白,歪了歪脑袋,还有心情打趣,“自然是有机会的,只要进来的人里面有能开万年锁的人,”说罢,正要看钟居衡,然后又好似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这时候,钟居衡倒像是彻底失了耐心,把向白一把拉到身后,对着陶闻问道,“你到底还知道什么?直接一次性说出来吧,还有,”说到这里,他啧了一声,又问道,“你不是小郡王吗?怎么?难道你不是安王亲生的?”
这是什么情况?
陶闻还没说话,秦齐直接就站到了陶闻前面,亮出了一半的剑,语气不善地回道,“钟公子!把嘴巴放干净点儿!”
见此,陶闻赶紧从后面拉扯了秦齐一把,然后用眼神从上到下地把钟居衡扫了一遍,才开口说道,“看来钟兄知道的也不少啊?要不你先说来听听?”
说话间,还是一副笑眯眯的语气,看得向白直纳罕。
钟居衡抬眼看向了对面,说道,“这宝藏归谁,阮清河不是早就和你们商量好了吗?本来就是想找个开锁的人出来而已,这时候就不要装模作样了吧?”说着,他就向前走了几步,逼近秦齐,眼神直直地看向陶闻,“倒是你,一个小郡王,怎么又会和前朝欲孽扯上关系呢?”
此话一出,秦齐脸色一变,就想回头看一眼陶闻,但是立马就被陶闻按住了肩膀。
“那你还挺会演戏啊?刚才巫族那几个人说什么要用制锁人后代的血液,你还装得一愣一愣的。”
这么说着,陶闻歪了歪脑袋,对着向白抬了抬下巴,“向大哥!你可要小心这个人!这人嘴里没几句实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