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夜里,星光闪烁,就连风都变得温柔了许多。
钟居衡看着脸朝向自己,一脸疑问的向白,眼神却是先注意到了对方被风吹起的碎发。
眼见得其中一根与自己的头发缠绕在了一起,可还没等再细看,就见向白抬手把头发捋了回去,然后开口问道,“你怎么不说话了?到底是谁?”
见状,钟居衡心下稍有遗憾,他把酒坛子拿过来放在自己怀里,刚要说话,没想到却是直接打了个酒嗝。
“我现在还不确定是谁,不过看阮清河那个样子,应该人就在这拨人里面”。
乍一看钟居衡装正经的样子,向白不由觉得有些好笑,嘴角略微露出了些笑容,但很快就收回去了。
“之前你给的那个计划我看过了,就按你那意思来吧,不过那天我不一定能保证可以按时赶过去。”
钟居衡闻言先是一怔,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便接话道,“是因为你那个少庄主?”
向白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然后看着对方若有所思的样子又说道,“今天时候不早了,我得赶紧回去,这几日你就不要再找我了,三日后再见吧。”
说罢,向白起身拍拍衣裳就要走。
临走前,向白又问了一句,“上次你说的那个事儿是什么?”
见状,钟居衡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才猛地一拍脑袋,张着嘴啊了一声,开口道,“你说我那几个师兄弟的事儿?”
向白嗯了一声,然后就见钟居衡颇为不在意地一摆手,解释道,“他们啊,就是用了点儿障眼法,把你们给糊弄过去了。”
看着向白一直正儿八经的脸头一次露出那么明显的疑惑神色,钟居衡心里一乐,脸上也带了些笑出来,继续说道,“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吗?尚凌峰修仙的啊,虽说大的法术不会,但一些小的术法,还是能糊弄一下人的。”
听闻此言,向白心思一转,直接问道,“那你们是与和青那一行人有过节?”
对此,钟居衡毫不犹疑地就否认了,他说道,“是我那几个师兄弟和那派里的人有一些渊源,不过这个和咱们这次的事情无关,你就放心吧。”
话虽这么说,但向白却并不放心。
这剧情总是在出其不意之处背刺自己,还是多留个心眼儿的好,于是他便问道,“你们同出尚凌峰,又是一起下山来的,怎么会无关呢?”
钟居衡脸上有些不耐,但还是皱了皱眉解释道,“尚凌峰是新创立的小门派,门下弟子各处来的都有,我们门规不想你们那么严的!我想下山来找宝藏,他们也下山有自己的事儿,就一起搭个伴儿下来,不会有什么牵连的。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说完这话,钟居哼哼把酒坛子朝着向白跟前一递,“来来来!咱们喝酒!”
向白顺手就把酒坛子给推开了,既然这人不欲多说,自己在这里耗时间也没有用。
这么想着,向白直接起身,临离开前说了一句,“我先走了,三日后再见!”
钟居衡见人走了,颇为遗憾地敲了敲酒坛子,对着坛子说道,“怎么办?人家不稀罕你哦。不过没事儿!有我稀罕你!”说着,自己又乐起来了。
于是接下来的三天,钟居衡就再也没见过向白。
钟居衡结束了第二轮的比试,倒是在台下又看见了那个姓陶的,不过这次他没心情凑过去,只是把刀向后面一背,自己直接走了。
另一边的秦齐看了一眼那厢背着刀离开的人,就回过头来弯腰在陶闻耳边说了几句话。
陶闻面色不变,只是摇了摇扇子,问道,“人现在还在阮家?”
得到秦齐肯定的回复之后,陶闻微微阖眼,嘴里似乎是说了什么,但声音太轻,秦齐没有听见。
时间一晃而过,三日之期很快就到了。
这天一大早,雾山下就已经聚集起了好几拨人。
平日里静谧的雾山一下子变得吵吵嚷嚷的。
俞奚跟着阮清河到的时候,有人先看见了阮清河,就一股脑地直接围了过来。
向白本来是跟在俞奚身后的,见着这样的情景,直接错身给那些人让开了路,装作被挤散了的样子。
不过还没等向白偷摸离开,就见阮清河那边跟过来的下人们已经把挤过去的人群都给分散开了。
向白这边则是直接被俞奚身边的另一位小师弟给拉了回去。
为此,向白心里颇为不情愿地又回到了俞奚身后。
不过幸好这状况没有持续太久。
听着阮清河的意思,第三轮的规则需要单人分开进入雾山。
每人都被分配了干粮和水,说是此轮比试时间以七天为限。
这样分开走就显得名正言顺了,向白的面上不由得缓和了神色,他还颇为好心情地拍了拍那位小师弟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