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南灯几乎是立刻就反应过来了,他眼前一亮,连连拱手,“王爷英明,卑职这就去办!”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向白就安心留在住处养伤。
这住处是五年前万成带着他来这里时买下的一处院子,这几年也一直留着人在这里看房,如今住在这里倒是方便不少。
这段时间向白一直没有出门,就留在院子里安心养伤,顺便侍弄侍弄花花草草。
不过,虽然向白自己不出门,但挡不住有人来找他。向宁岩就来了好几次,都是给向白送药材来的,还全是一些补身子的药材。
其实向白身边有南灯他们照顾,并不缺这些东西。
不过能和向宁岩多多亲近亲近,向白还是很乐意的。毕竟凤鸣郡这事情涉及到万府大夫人,现在因为万老将军去世不久,皇帝不便立马处置万府的人,但保不准以后那这个做筏子。
所以向白正好接着向宁岩在此,让他和凤鸣郡这边扯上关系,确保这地方成为太子下辖的政绩,这样以后计算被抖出来,为了保全太子,皇帝也不好拿这事儿攀扯万府。
果然,这段时间向宁岩就是没闲着,不仅收拾了不少当地药材商。根据南灯带回来的消息,太子那边还去找了郡守,说是要整顿郡城内的药材生意。
郡守一早得了向白的命令,也就顺水推舟促成了此事。但太子爷并未完全相信郡守,而是另一边让青玉带着太子令去了知州府,让知州辖内的监察院彻查郡内药材流转之事,并上报监察院,请了旨意下来设立专门的药材监管所。
事情很顺利,不过这其中也有向白早一步派人去知州府知会了此事的缘故。
知州府的知州大人之子正是五年前向白救过的孩子。当时那孩子被人贩子绑到凤鸣郡,正是楚言和向白合力救出了人。
也正是因为此事,向白才对楚言有了点儿好印象,成了说得上话的人。
向白就这样,一边养伤,一边关注着太子那边的动静。
据南灯说,如今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这凤鸣郡里就传遍了太子的英名。说是当今的太子殿下亲临凤鸣郡,除了恶霸,治了酷吏。而且如今以本郡为例,各个州的药材监管所都已经成立起来了,这下子药农们不用再受那些大商户们辖制了,能好好做生意,过日子了。
向白听到这里,突然问道,“那苏善呢?”
这时的南灯正坐在向白对面,w闻言,边嗑瓜子边说道,“那苏善是商户们背后的靠山。他平日里就是个痴情公子的形象,别人想不到他那里去。而且啊,他爹早把他给送去江城了。他爹那边,也正递了辞呈要辞官呢。这几天好像就准备告老还乡了,啊,对了,他们老家就在江城!”
向白给南灯递了个果子过去,好奇问道,“痴情公子?”
南灯接过去啃了一口,解释道,“就是之前传的那事儿。说是苏善派人找太子开的药房的麻烦,起因是有个姑娘常去找太子殿下。那姑娘是苏善的本家表妹,听闻两人有婚约,苏善挺喜欢那姑娘的”。
一边说着,南灯一边又拿起果子咬了好几口,继续道,“这苏善脑子倒还没有全坏了,给自己好歹留了余地。”
说完这事儿,南灯又问向白,“王爷,这事儿这回算是了了吧?”
向白笑了笑,点点头,“是啊,这事儿算是了结了。也不枉咱们来一趟,接下来就准备准备,咱们该回上京了”。
南灯应了一声,把手边东西吃干净,又把桌子收拾好,然后就出门去了。
向白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于是想了想,就打算今天去看看向宁岩。
出了房门,向白先去外院找林江。
自从向白受伤之后,林江就觉得是向白身边的人手不够,所以这段时间致力于培养一些护卫出来,在向白没吩咐的时候就待在外院训练手下的人。
向白早就和他说了自己是故意受的伤,但林江也没改变自己的想法,仍旧是坚持操练护卫。
向白说不动他,也就随着他去了。
林江跟着向白又来到了药房这边。
进去的时候,向宁岩正在那边和一个姑娘说话。一旁站着的青玉看见了向白就要说话,向白使了个手势让他先别打扰向宁岩。
于是青玉在那边皱着一张脸,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颇为纠结。
向白不管那些,他和林江找了位置先坐下了,打算等着向宁岩那边忙完再说。
终于等到那边说完话,向白这边喝的茶都要见底了。
向宁岩由青玉指着看见了坐在那里的向白,先是惊讶,随后脸上便露出了笑容。
见此,他面前的姑娘也顺着视线看过来,看见是向白,眼前一亮,但转而又有些困惑,转头看向宁岩的神色,只见向宁岩已经一脸喜色地朝着向白走了过去。
“小叔叔,你怎么来了?”
向白歪了歪头,笑着看向对方,“来看看我们宁公子啊”。
向宁岩见着眼前这人戏谑的样子,心里不由得一动。
而这时,苏姑娘也已经走过来了。
向白转头对着那姑娘颔首,那姑娘也笑着回了礼,然后又跟向宁岩告辞,便从药房离开了。
随后,向白被引着去了后堂,和向宁岩打趣了一阵,提到自己伤已大好,不日就得启程回上京了,今日是专门来和对方道别的。
向宁岩听了,有好一会儿没说话,不过后来还是说了些让向白他们路上小心,大家回上京再聚的话。
临走时,向宁岩又拿出一串手钏让向白戴上,说是什么开过光的宝珠,可以保佑人平安。
向白推辞不过,只能由着对方给自己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