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慰的轻轻亲吻面色终于惨白浑身开始发抖的baby脸颊，鼻尖，看着他迷惘又带着一丝希冀的眼神，又用力亲在他的额头上，

“这是一种正当的反击，战争总会出现伤亡，难道你更希望看到她杀死你的教父吗，还是卢平，或者你的两位朋友，或者其他什么人？”

哈利紧紧靠在长腿叔叔微凉宽阔的怀里，仿佛这样能汲取到源源不断的力量，他蹭了几蹭，坐到躺椅上，雏鸟般使劲挤在Tommy臂膀下，“对敌人的仁慈是挥向同伴的刀锋。”他怅惘的垂下眼，“我明白。”

“这是在战斗里，我也明白，我也确实没有使用致命的咒语，但我自己清楚，为小天狼星报仇的念头当时充满着我的大脑和心脏。”

“我就是想杀了她，让她痛苦的死去，这个想法让我感到酣畅淋漓的痛快。”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白皙细腻，干净饱满，哈利却仿佛嗅到上面带着血腥味。

伏地魔轻微笑了一下，他暂时汇集了最为年轻的魂片们，相貌是脱缰的人生如果正常进行，该有的三十余岁成年人面容，褪去青涩，同时活力尚未熄灭，英俊无匹又成熟强大。

“通过伟大的炼金法则，我们是一体的，baby。”黑曜石般深邃又明亮眼睛专注的看向哈利头顶那几根乱翘的呆毛，“如果有杀戮的罪名，都由我来背负。”

哈利没有说话，只是更紧的埋头进他怀里，黑魔王稳稳的坐定，只一只手伸出，小时候一般轻拍他的背。

哈利被拍的昏昏欲睡，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好奇的撑开眼睛，“我记得贝拉特里克斯是你最为信任下属，Tommy，你现在没有什么看法吗？”

长腿叔叔面容没有丝毫波动，“她是残魂的最得力干将，对我来说很大概率也是个麻烦。”他言简意赅，“她的死，给我，给凤凰社，给baby的那些朋友们，都带来了极大的便利。”

他说起这位曾经最为器重的手下就像谈论一件武器，对它被敌人捡走但失效这个结局感觉满意，没有一丝惋惜。

“当然会有可惜，baby。”长腿叔叔下巴抵着哈利的额头，“她非常能干，这种人才不好招揽。”

“你们后来都聊了什么呢，”哈利玩着Tommy衣服上的纯金镶绿宝石小猫胸针，漫不经心的看了眼他的表情，“预言家日报的报道真的太夸张了。”

“利益才是永恒的，baby。”黑魔王指挥躺椅变成一张皮沙发，正好让他舒适的仰靠上去，“政客们为了手中的权力，愿意把灵魂出卖给魔鬼。”

“贪婪又胆小，为了部长的位置要将一切罪责嫁祸邓布利多，又惧怕残魂的报复垂涎他的庇护，所以有一位不逊于邓布利多的对立巫师出现，就是一根救命稻草。”他垂眼看着怀里的年轻人，是的，已经不是胖圆的幼崽了，下巴尖翘的脸庞已经初现成年骨骼分明的线条，清澈闪亮的绿眼睛更加明亮和一往无前的坚定，

长腿叔叔近乎叹息的笑起来，当即将长大的baby用一种平等的、有点冒犯的眼神盯着自己时，他都能听到年轻狮子迫不及待想要彰显自己的急躁鼻息，不过，还没有长成，细长手指抚过瘦骨嶙峋的身板，还需要仔细的教导。

“比起直面我，福吉更怕被弹劾，普通巫师更怕丢失难得安稳十几年的生活，而邓布利多，他面对这么多掣肘，还要投鼠忌器，他已经老了。”

“他们愿意埋头装鸵鸟，睁着眼睛说瞎话，甚至攻讦戳穿不堪真相的人，只为了维持苦心经营的假象。”长腿叔叔循循善诱，“洞悉并利用，就可以如鱼得水。”

他的baby对着他眨了眨眼，面色难得捉摸不透，他没有吭声，仿佛听到了又好像没有听到，一时间，黑魔王也摸不清救世主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