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紫的痕迹,错落交加,颇为触目惊心。
“我说过同意你演戏了吗?”林遇说,“你好像有什么误解。”
误解?
南言心道,【呵呵,还装!三十多岁的老处男,居然还想跟我说他多么雄伟吗!】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
“哦,那我就到处说你不行。”南言一脸豁出去的表情,说,“五百万,我给你一个好名声,保证让无数人对你充满幻想。然后,我会离开,绝不碍你的眼。”
“现在对我充满幻想的人,已经数不胜数,用不着你多事。”
“那我到处说你不行,还有人对你有幻想吗?”
“……”林遇,“你真的很能……找抽。”
“反正我一无所有,存在的意义就是被虐。”
南言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很平静,就像是陈述别人的事一般,却听的林遇心脏抽动了一下。
林遇声音低了些,“你身上的伤,谁干的?”
他眼底微动,首先想到的是北锋。
于北可言而言,现在的他,确实一无所有,没工作,没钱,没地位,甚至没有自我。
北锋是他唯一的亲人,与他也断了来往。
那句“我存在的意义就是被虐”,像根长而硬的尖刺,在林遇的心脏狠狠地扎了一下。
南言撅了撅嘴,忿忿地说:“驴脸!”
“……”
嗯……排除了北锋。
北锋的脸够大,但是不够长。
“好好说话。”
南言回忆了一下,教官好像自我介绍来着,就说了一遍,他没记住。
“我们现在的教官,小组的临时组长。”
“刘鸣。”
“好像是这个名字。”
“……”
“林遇。”南言坐起来,忽然很认真地说,“我们这段关系里,我没有主动权。但我配合你,至少需要让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不管你出于什么考虑,选择和我结婚。现在我们已经是婚内了。你真的想让我做你的伴侣,还是悄无声息的结束夫夫关系,把我训练成护卫队的人一样,对林家忠心耿耿,做你的手下,为你效力。”
这一次,林遇沉默了许久。
南言表面镇定,内心咚咚咚的打鼓个不停。
说的这么直白,不知道会不会戳中这个神经病渣攻的逆鳞。
“都可以。”林遇说。
都……都可以?!
这什么狗屎回答?
林遇说:“我不相信情情爱爱那种东西。我很忙,也没时间浪费在那种没用的东西上。而你,所谓情爱那些东西,可以戒了。尤其,管好你自己,不要再有什么不安分的举动传进我的耳朵。不然……我可以帮你戒了,永久性的。”
说着,他的眼神像把刀片似的在南言身上某处闪了闪。
南言赶紧用手挡住某处。
“既然你都可以,最简单的,就是同意我说的。五百万,我帮你丰富你伟岸的形象,一个月,不,七天,不不不,三天,我就走人。从此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您林董不需要有伴侣,也不用担心我不安分,您说呢?”
看着林遇再次阴沉下来的脸色,不用说南言都知道,这个神经病不打算同意。
南言说:“不同意,我就到处说你不行。”
“滚。”
林遇的声音不算大,而且很平静。
南言却听出一种平静的疯感,不敢逗留,一骨碌从宽大的会议桌上下去,跑了。
南言跑出没多远,撞上了驴脸。
“你怎么在这?”驴脸第一反应先问了句,然后看到他现在的样子,从惊讶到疑惑,最后又有点生气。
“你真是队长的弟弟?”队长怎么有个这么不着调的弟弟!
南言出来的急,手里拿着腰带,衣服半敞着怀,下面的还褶皱着没有抻平。
南言往身后方向瞥了一眼,然后很严肃的用手挡着,偷偷说:“是林董。猴急的叫我过来,把我衣服都给解了,什么也没干成。”
“林董?”驴脸点点头,合法的。
南言看情报没有传递清晰,又补充道:“不知道他是在哪受了刺激,今天还动上手了,从结婚到现在,他连我的手都没拉过。”
南言面露痛苦之色,重重地一声叹息,凑到驴脸耳边,小声说:“他呀,压根儿不行。”
这句话像个炮仗似的在驴脸耳边崩了。
啥玩意儿?那么完美的林董居然有这么大的缺陷。
果然人无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