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过多久董事会才能形成决议?”蔡珍珍问。
“一到两周吧。”齐林山道,“放心,我会努力推动,加速流程。”
蔡珍珍点了点头,又道:“对了,小敏往来北京的路费、住宿和餐饮,都报销了吗?”
齐林山失笑,调侃道:“你这钦差大臣当得可太尽心尽责了。”他伸手在她肩头揉了两把,“放心,大人您嘱咐的事,小的当天就办好了!”
蔡珍珍噗嗤一笑,道:“少来,我什么时候成大人物了?”
齐林山在她脸上嘬了一口,腻腻歪歪地说:“天大地大,女朋友最大!”
蔡珍珍一脸嫌弃,擦了擦脸:“你吃完饭擦嘴巴了没有?油乎乎的……”
“擦过了!”齐林山嬉皮笑脸地辩解道,“不信你摸摸看,清清爽爽的,一点也不油……”说着抓起她的手放到自己嘴上一通乱抹。蔡珍珍被逗得咯咯笑,冷不防被他咬住手指,顿时目瞪口呆。齐林山用舌头舔了一舔,她便吓得大惊失色,猛地抽出了手。
“你怎么这么不正经!”她红着一张脸斥道。齐林山心里比喝了蜜还甜,道:“你不就喜欢不正经的嘛……”
“哪有!”蔡珍珍还想再辩,齐林山没给她机会,将她搂进怀里,痛痛快快亲了一通。
走出餐厅,阳光正好,齐林山兴致勃勃地提议:“干脆下午翘个班怎么样?咱俩逛街去,逛完早点去徐立之那儿,还能一起吃晚饭。”
蔡珍珍的样子明显是动摇了,犹豫一会儿才说:“这不行吧?今天周五,下午还得开总结会……”
“没事!”齐林山拿起手机晃了晃,“我替你跟庄小欧请假!”
两人手牵着手走到停车场,齐林山把她推上驾驶座,让她“练车技”。她开车的时候,他就一个劲盯着她看,把她看得不乐意了:“你别老看我,影响我开车,不安全。”
齐林山眼睛都没眨一下:“没办法,谁让我的眼睛不听话。”
十几分钟后,他指挥她把车开进商场地库。绕弯下行的过程中,蔡珍珍开得极慢,中途还差点让右侧后视镜擦着墙壁。等车子终于停好,她重重地呼出一口气,额头沁出汗珠。
“进步神速!可喜可贺!”齐林山用手指刮了刮她额头的汗,笑道,“感觉还好吗?”
蔡珍珍瞪他一眼,一边解安全带一边道:“你敢坐,我就敢开!”齐林山回:“你敢开,我就敢坐。”
两人漫无目的地在商场里逛了一会儿,齐林山牵着她来到一家奢侈品牌门店,直奔女装区。蔡珍珍有些抵触,低声道:“我不买衣服。”
此时一位美女销售员已经跟了上来。齐林山笑笑,凑到蔡珍珍耳边,悄声道:“没事,咱们只试不买。”她脸一红,压低声音道:“那就更没必要逛啦,耽误人家时间。”
齐林山笑而不语,指着一条一字肩印花连衣裙,道:“这个试一下。”接着又指向另一条白色带蕾丝的泡泡袖连衣裙,“还有这个。”
容不得她拒绝,齐林山与销售员一左一右地护送她去往试衣间。
几分钟后,穿着一字肩连衣裙的女人走出来,齐林山顿时屏住了呼吸。
所谓“人靠衣装”,在他亲自挑选的衣装衬托下,蔡珍珍好看得让人心情分裂:一想到自己拥有了她,便觉喜不自胜;可一想到这样的她难免被更多男人惦记,顿时又感到忧心忡忡。
“怎么了?”他的女友顶着一张泛红的脸问道。齐林山这才意识到自己失去了表情管理,连忙打起精神,走上前笑道:“好看!”
蔡珍珍羞涩地转身看向镜子,齐林山的视线从她线条优美的肩颈,转移到镜中她红扑扑的脸蛋,心中不免又是一阵挣扎。
趁她去换衣服时,他对销售员道:“等我们走了,你把这件包起来。”
“好的!”对方殷勤地说,“还是送到您公司吗?”
齐林山想了想,道:“回头我叫人来取。”
等了一会儿,换好衣服的蔡珍珍再次走出来,齐林山转头看去,顿时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果然,蔡珍珍跟白色连衣裙才是绝配啊!
他幻想过很多次她穿白色连衣裙的样子:清纯的、妖冶的、青涩的、性感的……但想象中任何样子所造成的冲击,都不及真实的她十分之一。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美好的女人……他感到心脏都快要融化了。
蔡珍珍被他瞧得无所适从,匆忙转过身去照镜子。齐林山站在旁边盯着看,不想错过一秒。
等她进了试衣间,销售员笑道:“这件也包起来吗?”齐林山毫不犹豫地点了头。
蔡珍珍出来以后,齐林山看着已经变回来时造型的她,心想平时还是朴素一些比较好。
走出门店,他试探着说道:“其实咱俩都已经是男女朋友关系了,我送你几件衣服是天经地义的事,你不用跟我客气。你觉得呢?”
蔡珍珍摇摇头:“我不是在跟你客气。我只是觉得,一条裙子五位数,不是我应该消费的东西。”
齐林山笑笑:“价格只是数字,衣服就是衣服本身而已,穿你身上好看不就行了?况且,我是消费者,你是使用者,价格不是你需要考虑的因素。”
“这叫掩耳盗铃。”蔡珍珍一本正经地说,“一件商品除了使用价值,还有其符号价值,更何况是这种奢侈品牌,就更有象征意义了。我把它们穿在身上,就是在告诉别人我的阶层和消费能力,我没办法心安理得地扮演一个跟我本人完全不相符的人。”
齐林山调侃道:“不愧是市场部优秀员工,说起来一套一套的。行,你要不喜欢,那咱们换一个。你喜欢什么品牌?我陪你逛逛去。”
蔡珍珍皱起眉头:“你好像很喜欢给女人送衣服?”
齐林山一愣,不知如何接茬。蔡珍珍撇撇嘴,道:“之前在你家,我看到有很多女装,有的连吊牌都没摘。”
齐林山眼睛一亮,道:
“所以,你是在吃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