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放行的花江扛着花喻阡轻轻松松的找到了徐北柠的院子,行走时别人只能看见一团红红火火的云飘了过去。
不算熟路的进了书房后他把花喻阡放下了。
“殿下。”花江笑着向徐北柠行了一个态度不算多恭敬的礼,之后将呜呜挣扎的花喻阡推到了离他最近的连万峰身上让人接着。
徐北柠看了一眼被折腾老实的花喻阡没有什么情绪吩咐的连万峰道:“带他下去,弄干净了再来回话。”
连万峰不得不接住不情不愿的花喻阡并将人拖了下去。
等再也听不见花喻阡的呜呜声后花江就甩了一节细竹筒到徐北柠的桌案上,自己在屋里挑了一把椅子坐了,如云飘似的落在椅子里,一贯的风流做派。
徐北柠懒与花江计较他还留在自己书房的行为,只捡了竹节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看了。
花江开口:“这地方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怀阳殿下折了已经许多能人进去,殿下接下这桩苦事就不怕事成之后被怀阳殿下黄雀在后?”
竹节里是一张精描的地图,北柠看了大概,难得给了花江一个表情反问他道:“不是你让她丢给我的,这多余的话也是她交代的?”
花江知道哪怕他已经给了徐北柠暗示了那个地方十分凶险根本无法解决,但这位富有责任感殿下还是会接下。
他唇角弯深,咪了眯眼,“花江只有一事相求,去那地方只求殿下用西南一族的便罢了,别让阿决那傻子也去了。”
徐北柠静坐不语,未给花江任何承诺,事关故国他能用的心腹很少,加上他有意锻炼花喻阡,这样的事必会有花喻阡一份。
花江又眯眼笑了笑,看着梁上的结网的蛛儿反叹了一句:“马上又要到一个月盈之夜了。”
又像想起什么似的,“不巧,我来的时候看见师弟妹带着两个丫鬟往北边去了,那片好像是山林?”
徐北柠倏然看向花江,花江这两句不相干话他却听懂了。
一年唯一次的月盈是以他血喂养祭蛊的日子,花江是知道了祭蛊在林挽卿身上,这对于他或者徐怀阳两方的人都是万分要紧的事,他不想任何人知道林挽卿已融合祭蛊,这对林挽卿是极其危险的事。
毫无疑问花江是在威胁他。
花江见他明白了,借了花喻阡还在他手上的细剑拦住了徐北柠突然攻势,两人从屋里打到院子中,没有徐北柠的发话其他人都没有参战。
徐北柠对花江起了杀意,向着花江出剑招招透着狠决,花江开始还能接下几招,后只能狼狈躲开。
最后徐北柠一剑刺进了花江左胸,剑被抽走后花江却在大笑,同样的地方这是徐北柠给他的第二剑,他知道徐北柠妥协了。
毫不在意还在流血的伤口,花江跳上屋檐,看了一眼院中白衣持剑的徐北柠,弯唇笑着说了一句:“羽月谷的事祝殿下好运!”
徐北柠没有让人去拦,将自己的剑扔给了凌晨,吩咐季熯一声:“备车。”
花喻阡匆匆来只看到徐北柠换了一身衣袍出门的身影,他想跟着去却被连万峰拉住了,“人家是要去找林姑娘,你跟着去做哪样?”
花喻阡苦下脸来:“哎呀,我是想想问阿浅有没有看见我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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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缓慢地行驶在林中,林挽卿悠然地在马车里和徐北柠下着闲棋,从徐北柠接到她后她没问徐北柠是如何知道她在此处,她所觉徐北柠今日似有心事。
她极少见徐北柠这副神思,问后知是因他姑姑之事后不再深问与以下棋转他注意,她知徐北柠有心不会将她搅入他家族深泥,她亦如是。
林中传来悦耳鸟鸣,林挽卿落下自己的棋子后打开来窗朝外看去,转头又问徐北柠:“朝廷东南送医之事是简县主操持,这事你知道么?”
徐北柠伸过手来为她挂上窗帘,阳光透过树影摇曳进了车厢,“知道,我在着手在清理信阁的人,她见不到我,只能去见你。”
他将一朵不知名却清丽浅色小紫花簪到林挽卿发间,轻声对她说:“阿若,别听她说什么,她的事我来处理。”
林挽卿眼眸微抬便瞧见他眼中对她的柔意,她答他:“好。”
为了方便请左赋他们来她这吃饭,今日请客吃饭的地点是选在悦庄里一座小院里,晚了众人也可歇在庄子里。
林挽卿她们马车到的时候时辰正好,她换了居家的便裙后她今日的客人都差不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