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温不断攀升,青道与不同学校交手。
明川、药师、仙泉……每个学校都有不得不前往甲子园的理由。
王牌的最后一年,公立校的决心,再也不能打球的经理,回报我们最好的监督,上一个夏天的遗憾……
青道也有啊,不输给任何人的。
西东京决赛,120所高校中搏杀出来的最后两所,将争夺甲子园的入场券。
青道与稻实,一较高下。
成宫很安静。
去年的他早就在邮件里起舞叫嚣,一也你就后悔去吧。
今年可能是手机被没收了吧,或者长大了,戒断了最爱的冲浪。无论哪个社交平台都安静得不像话。
青道校门口,停驻着两辆大巴。
一辆门前,棒球部围了圆阵,由队长带头,呐喊我们是谁。
吹奏部也收拾东西准备去县大赛。
来来往往,熙熙攘攘,抬头时不用刻意寻找,便对上了目光。
御幸缓缓抬起了手,神乐遥遥举起,那是他们的约定。
如夏季预选第一场般,他们走向各自的战场。
傍晚,两辆大巴再次停靠在青道校门口。
神乐看见御幸捧着银色的准优胜奖牌下车。
御幸看到了她手里金奖的奖状,身后呼啦啦一群还泪眼朦胧的人。
他刚想说话,却收到了一个轻轻地摇头。
是废金。
即使拿到金奖,但无法前往全国大赛的,就是废金。
本次代表关东的学校是三菱学园,还有传统强豪东海第二高等。
亚希那边也止步县赛,消息发得简短,还在消化情绪。
又是音音独自一人的全国大赛。
神乐坐在天台的最高处,看远处太阳一点一点落下去,红到浓近于黑的晚霞,美丽得不像话。
Black Bus送给她了新曲子,手机播放时黑井嘶哑的喉咙有点失真,竟然冲破不了天台四周的铁丝。
困拘于此,止步乐队比赛一轮。
有人挨着坐下来,回看着手机里比赛的回放,一言不发。
等到天全部都黑了,一点夺目的颜色都没有了,嘴巴满是苦涩的味道。
一年级也有过这样的至暗时刻的。
是怎么解决来着?
神乐扬起脑袋,让风吹过脸。
眼睛好痒。
她揉了几下,才能讲话。
“走,吃冰。”
同样的m记,同样第二杯半价活动,他们点了双份的,咬着吸管,慢慢让甜味化开。
还是好痛苦。
聪美听到名单后,把社长应该拿到金奖奖状随便塞到了边上部员手里,独自跑去了卫生间。
森下想和五十岚道歉,如果是五十岚学姐的话,也许……可森下她演奏全程没有出一个错。
一年级的孩子们面对伤心的高年级,有些手足无措。
光冈神乐难得站出来调度,一包纸巾传遍了两排社员,等情绪收住一点,才喊来了大巴车。
至于聪美,神乐去找她时,这位已经自己走回了社员身边。
“金奖与金奖也是有差距的。我……不甘心。”
聪美没有哭。
她只是目送着三菱那位明艳张扬还有些趾高气扬的须原监督带着三菱浩浩荡荡的人离开会场。又看着东海第二高等叽叽喳喳围在他们的监督身边,举着奖杯与奖状拍了好多好多照。
聪美微微抬起下巴,眯起双目。
“三菱的基础扎实,演奏很忠诚,我心服口服。而东海……我并不觉得不可以相比。”她缓缓地呼气,“如果我们的编曲……不,没有如果的。”
聪美的声音慢慢坚定起来:“今天和明天给大家放一下假吧。后天就是新的战场了。”
她总会被那些闪闪发光的眼睛吸引。
神乐说:“好的,部长。”
柜台处,有人似乎遇到了困难,点单时喊了好几声,店员都没有听到。
神乐举手,帮忙点单。
“啊,是那位大姐姐。”男孩蓝色的眼瞳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色,轻而易举回忆起上一次见面。
神乐并不健谈,此时此刻却很需要说话,来排解心中无法消解的情绪。
“朋友不在吗?那个黑黑的高高的。”
“和青峰君吵架了。”黑子吸了一口奶昔,“只能打败他让他清醒了。”
这是什么展开?
这个孩子是很强的类型吗?
气质瞧起来分明很纤细啊,肉眼肯定是青峰君更强大吧。
黑子很乐意分享。
神乐和御幸一边喝奶昔一边听完了奇迹时代的行径。
能打败我的只有我自己?
来打棒球吧少年,成宫鸣臭屁成了这样都不敢说这种话,国中毕业立刻老老实实收集队友为胜利保驾护航。
自己也没有臭屁到认为天下无双,举目荒凉。音音是最有可能打败自己的小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