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哇！”

“见一见嘛？女朋友也不介绍给我们看看。”女生不死心。

何堤无所谓地点点头，他恶趣味地想看看成熟女人怎么处理这事。

路边冻得直抖的阿福看见一群人小碎步向自己走来，下意识把自己捂得更严实了。

“哟。”何堤掀开帽子一角，确定是阿福没错，从背后卡着她脖子展示给众人，“看过了啊，都散了吧，我忙去了！”

“哎，这就走了？”

“长什么样我们都没看到啊！”

“真小气！”

“走了走了。”女生虽然失落，但识趣地为何堤解围。

没一会儿，路上只剩下何堤与阿福。

“你住哪？”何堤吸了吸鼻涕，冷着脸问阿福。

阿福指了指身后的公寓。

“待多久？”

“半年。”

“算了，当我没问，和我也没关系。”

是吗？不服输的阿福拉着何堤跨过绿化带，敲了敲墙上的铁箱，那个铁箱隐蔽且绿色，不靠近根本看不出来，何堤打开手机照了照，“扫码免费领取计生…”

阿福拉下口罩，指了指自己的嘴，何堤皱着眉头诧异，后又顶着“被拿捏”、“真拿你没办法”的小表情，亲了过去。

心跳跳的阿福再次验证了“男人不会忘记初体验，也不会让到嘴边的性资源跑掉。”这条定律。

推开有些粗气的何堤，阿福又敲了敲铁箱。

“我口袋里有，不需要免费的。”

……

公寓里有地暖，两人解开了一层层围巾、帽子之类的保暖用品，总算看见了对方的真容。看着李福放松的神色，何堤心里很烦，烦自己捉摸不透李福，烦自己依旧被她吸引。

阿福进厨房煮姜茶，何堤一脸不开心地坐在沙发上，为什么她一点愧疚的表情都没有？何堤越想越气，起身去找阿福，直接从后面贴上她。

胸前被突然冻了一下，阿福挣扎脱身，何堤追着出去，两人笑着玩起你追我赶，你追到我就要被冷一下的游戏。何堤抓住阿福，将她堵截在沙发上，冷冷的手贴着对方的后背起伏，逐渐暖起来。

“为什么我讨厌不起你？”何堤窝在阿福怀里，像只受伤的小狗。

“我又没让你损失什么。”不要钱又漂亮的性资源，怎么会有人讨厌？哎？怎么感觉有些物化自己？不，我也是需要漂亮的玩具狗的。

“感情被伤害怎么也是一种伤害。”

“平白无故被人被打一巴掌才叫吧？”

“脚踏两条船，活该。”

“你，退出名单，out。”

“那你还让我上来？”

“我的名单，我想加就加，你任何时候想走也行的。”阿福微笑，自己不粘人、没要求，是绝对无可挑剔的炮友，但如果对方占有欲太强，总会有问题。

何堤坐正，长舒一口气，想了半天得出一个结论，“你这种状态不正常。”

“我要是正常，你还会坐在这里吗？我要是正常，早就结婚生孩子去了，有你什么事？”

得陇望蜀，既要性又要心还要忠，要崇拜你，要服务你，要掏空一切为你，想什么好事呢？

“想要一段健康关系，我觉得我没错。”

“我的挑选标准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是那个定期健康体检，我说的是一对一那种…”

“一对一？？”阿福惊讶了，你一个毛头小子凭什么要求我和你一对一？李仁硕那种条件自己都没和他一对一，你凭什么？

“正常谈个恋爱对你有那么难吗？”

“还是那句话，如果我要的是所谓的正常，根本轮不到你待在这里。”不论什么年纪的男人都喜欢随时大小爹，真烦，“想要健康纯净水般的感情，你就该先管好你自己，不要妄图让别人迁就你。”

“那我为什么能够迁就你？你提的哪点我没满足？”

“你能迁就是因为我提的都是可有可无小事，不要因为退了一点点就感觉可以让我动摇根基，更何况你还打我，扯平了好吧？”

“停。”她怎么能说什么都对啊！何堤整理了下思路。

李福是刻意搬来学校勾搭自己，那为什么不能不理她？答案是自己喜欢她，但为什么喜欢她？她在外面莺莺燕燕，还不能改变自己对她的态度吗？答案是自己犯贱，馋她身子。自己这长相要多少女人就有多少男人啊！为什么一定要挂死在她这？要不试试多操几次？也许以后就不馋了，而且挑剔的炮友关系怎么不是恋爱呢？啊！怎么和她一个思维了？真的是打不过就加入。

“你再想我就去更新名单了。”

何堤想起那个和自己长得不相上下的醉鬼，“那个老男人呢？”

“他比你成熟的点，就在于知道及时止损。”

“你就正面回答我问题，讲废话做什么？”

“没有联系。”

何堤又沉默了一会，继而洒脱无比地总结，“那巴掌是我不对，我和你道歉，但我希望你在学校这段日子，只有我一个OK？”

“OK。”

阿福回答得干净利落，让何堤很是惊讶，等回过味，他才明白自己又被她套路了。何堤一时间红了眼，因为年轻，被阅历丰富的人吸引，因为想拥有，所以放弃确认关系，因为做错一件事，就只能哑口无言……这他妈分明就是pua！

是pua吗？阿福不觉得，大家都得到自己想要的了，有什么不满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