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懵懂少年眼神里充满疑惑，怎么就跑了，“今天太太没和你说？”

“……”言诺海在墙角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太太和我说了，但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汪泉挑了一下眉毛，这小丫头还想当少夫人不成，他忍着情绪，有些扫兴，“怎么不和夫人讲？”

“我希望少爷去说我伺候不好。”

“然后呢？”

“把我派到远远的庄子上干农活。”

“？”汪泉搞不清了，我家哪来外面的庄子，“你不想做通房？”

“我不想和少爷有什么，也不想和任何男人有什么。我只想一个人呆着。”

汪泉似乎是被惊到了，在他的意识里，通房丫头不做去做苦力，这种思想只能说明这个人病入膏肓。

“你不喜欢我？”汪泉又想了另一种可能，虽然这种情况概率极低，毕竟其他丫鬟总是喜欢自己，巴不得上这张床。

“我不讨厌你。但和我自己意愿相比，对你的喜欢就输了。”

“你想当尼姑？”

“我只想一个人静静地活着。”

“那你讨厌我？”

“……”完了，死循环了。

“不识抬举。”求求你赶紧把这句话说出来让我死心吧！言诺海看着直直走过来的汪泉，希望他能够打破自己的幻想，结果汪泉只是直愣愣地站在她身边。

“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你的话。”汪泉皱着眉头，“你不愿意低就，所以你想顺应自己心意独身？

两种世界观似乎有重叠的地方。

“我现在拿不准你究竟是想欲擒故纵，还是你认为我屈服于世俗不能给你名分…”汪泉回到茶几旁，慢慢拿出奴契，上面写着“海氏年五岁，立此据以为百岁奴……”

“娶你是我没想过的难事，但与你共享太阳、月色的出现，是我所愿，未来夫人我无法掌控，但我能给的……”

“别讲了。”言诺海不想听这些废话，“我不想逼你，你也别逼我。就这样吧，以后你还是你，我还是我。”

汪泉听罢，直接烧了奴契，看着灰烬掉落，“满意了？”

言诺海满意程度大概是20%，但不满意程度却是120%。

……

上一次两人如此亲昵还是上一次，她没想到汪泉会放弃科考来这荒山野岭找自己。

“小海！你不要再折磨我了！”汪泉大喊，满山间都是他呼喊的回应。

“干完就回去吧！”言诺海也大喊着，“好好过你的日子！”

“你说的？”汪泉现在是懊悔、懊恼一脑子，顾不得言诺海反悔，一个跪地就开始扒拉她的身体。可言诺海哪里需要他扒拉？两人在山间翻云覆雨，不需多时便身贴身、脸贴脸。

“为什么不和我回去？”汪泉搂着言诺海，他实在对她没办法。

“因为你没用。”

“我没用。”汪泉笑着说道，“就这样吧，以后你还是你，我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