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看到介于明昧之间的天地，也能看清师姐如月皎洁的眉眼。

“师姐，我从没这么高兴过。”

郭京玉的声音很低很哑，一声声撞击着她的心脏。

楼青云的手抓紧他的衣裳。

郭京玉没有轻举妄动，只是动情地拔下她的发簪。于是，如云般的青丝尽数倾泻，散落满身满地。

他的指尖穿过她的发，小心翼翼地落在她的眉尾。

楼青云很难去形容自己当下的感受。有一股很隐秘的冲动，这股冲动叫她恨不能撕碎一切。她的心忽然被这一场风拉扯得很大，大得她很想怒骂，重活一世，我就狂了又怎么样？

“京玉，你确定吗？”

“什么？”

“你...喜欢我？”

“我确定我不会再为第二个姑娘牵肠挂肚，也不会再为第二个姑娘甘愿献出我的生命。”

献出生命...

是啊，他早就用他的生命告诉了她答案不是吗？

哪怕有一天，一切都是误会一场，她也认了。

失去清醒，有何不可？放肆一回，有何不可？

楼青云实在分不清自己是真的情动，还是此情此景叫她有了些不该有的冲动。

可她还是那么做了。

她低头，吻住他的唇。

很软，像一场迷离的梦境，一切都美得不可思议，跟第一次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郭京玉浑身滞住，而后心潮澎湃。

天还没亮，风不会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