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如意听到动静后放下手中活计,见霍云铮将吉上进照顾地很好,便没有再插手,在心里将霍云铮赞扬了一番。
现在也该到了做饭的时间,吉如意洗了手,一手拿着菜刀,一手拎起兔耳朵。
霍云铮忙道:“我来杀。”
貌美娇弱的小哥儿,定是干不得这种血腥事的。
吉如意笑道:“你定是记不起怎样杀兔子了,还是我来吧。将兔皮完整地剥下来还能卖银子呢,如果剥破了就不值钱了。”
其实吉如意想的是,像霍云铮这种出身富贵人家的公子,定是从来没有自己动手杀兔子。
霍云铮还想再说什么,见吉如意手起刀落,兔子就不动弹了。而后麻利地将皮完整地剥了下来,拿给他看:“鞣制皮子我不会,这你得自己想想办法了。你可以去问问陈猎户,他会的。”
“哦,好好。”霍云铮怔愣地接过皮子。
霍云铮这才从吉如意杀兔剥皮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他虽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可他总觉得像吉如意这样的,他定是头一次见,以前见过的小哥儿都是那种,兔兔这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
吉如意的脸上不小心溅了一滴血,一手拎着剥了皮的兔子。霍云铮不觉得惊悚,反而更喜欢了呢。
“做□□怎么样?我再往里面放些土豆。”
人多,一只兔子不够分,再加进去些土豆,也能染上一些兔子味。
“行,你看着做就好。”霍云铮十分好说话。
吉如意想了一下今天的菜系,到院长里摘了两根胡瓜,打算做一道拍胡瓜。再来上一道干豆腐炒辣椒,炒盘野菜,就够他们中午吃了。
还是要焖杂粮饭的,家里没有多少大米了,得省着点儿吃。
等吉如意回到厨房的时候,就见缸里装满了水,柴火也堆在了厨房的一角。
“都是你做的?”吉如意惊讶地问道。
“闲着也是闲着。”霍云铮笑道,“我再去拎一桶水回来存着,你用着也方便。”
吉如意有些不好意思,怎么能让别人帮自己拎水,但霍云铮腿长走得快,还没等吉如意说口气已经走远了。
大吉村一共有两口井,偏村东头有一口,偏村西头也有一口,他们家距离哪口井都不近。之前都是吉上进去村东头挑水的,他病了以后,挑水这事就落在了吉如意和姜临的身上。吃水很是费力,得节省着些用。
本来吉上进打算今年在家里打一口井的,还没打呢,他就出了事。
说起来梁满仓也来家里好些回了,却没一次帮打过水。
霍云铮将装满水的水桶放在厨房里,便得体的退了出来,依旧坐在了屋檐下。
他得避嫌,要是叫旁人瞧见只有他和吉如意两个人在厨房里,指不定会出来什么闲话呢。
太阳高照的时候,梁满仓扛着锄头回来了。
看到霍云铮一怔,又马上被不远处的公山羊吸引了,忙欢天喜地地跑过去:“意哥儿,这是咱家买的羊?”
本来锄了一上午的地满肚子的怨言,这会儿瞧见这只羊全都没了。那可是羊肉啊,长这么大只吃过一次,那美妙的滋味到现在都不能忘呢。
吉如意听到声音,拎着锅铲出来了:“那是霍云铮从山上打来的,大爹爹瞧见了,便想看一看。正赶巧他大姑没在家,他进不去屋子,就在咱家等一等。”
梁满仓一听不是吉家买的啊,瞬间大失所望,嘴里嘀咕了一句,踢了野山羊一脚,吉如意没瞧见,霍云铮却瞧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