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上下班相同的目的地,两人也因为时间不同而不顺路结伴走。
于是两年过去了,即使经历了无数次的精神疏导,结合热也迟迟不来。
江余也因为不太精修于战斗方面,没办法在每一场战斗中陪伴罗岫。
种种遗憾的因素加起来,终于走到了分手这一步。
他们的分手没有轰轰烈烈的争吵声。
平静地达成协议后,江余第二天就收拾好必要的东西,搬去朋友的双人屋子了。
这就是现在的罗岫,也许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会议准备开始前,江余在隔壁等待室坐下。
在池昭开会的这段时间里,她就在这里工作。
反正电子平板也在身上,她不想跑去别的地方。
关于会议的内容,她帮助池昭整理资料时,在她的身份视角发现了一些疑点。
光辉城的瘟疫属于神经方面的病毒,还没有找到确切传染源。
怎么看都不像是环境导致的,更像是人为设定好的一种传播途径难过。
人们常说的病毒是瘟疫的一种,但瘟疫不完全是病毒。
江余笑了笑。
如果是人为的,那么不管是谁,还是差了点实力。
她想起了那段曾经在哨向之间,传得沸沸扬扬的文字。
“白色带来征服大地的瘟疫,红色卷起没有尽头的战争。
黑色裹挟蔓延饥荒的恐惧,灰色汲取早已死亡的灵魂。
天启的骑士俯瞰生灵涂炭,大地迎来自己种下的因果。”
这段文字是黑塔流传的故事,算不上预言或诗歌,但从来没有被证实过。
江余还蛮喜欢的,很谜语。
难道光辉城的瘟疫印证了开头首句,白色带来征服大地的瘟疫?
有些过于牵强,江余不这么认为。
一只精神体猞猁,突然出现在江余脚边。
江余看了一眼它,继续工作。
罗岫怎么放他的精神体到处乱跑?
猞猁见江余丝毫没有兴趣,于是抬起软乎的爪子搭在她腿上。
和罗岫分开,也要和他的精神体划清界限。
人之常情,江余只是照做罢了。
她托起猞猁毛茸茸的爪子,猞猁见状,期待地准备跳上来。
结果江余只是将它的爪子移开,并把电子平板放在腿上,防止猞猁再次搭爪子上来。
但猞猁好像并不愿意轻易放弃。
精神体跳上了江余坐的沙发,拼了命想尽办法把自己的脑袋钻进她的臂弯里。
江余有点受不了这份热情,于是停下来和猞猁四目相对。
比猫体型大、比老虎体型小的精神体脸上写满了陪我玩。
“不行,我在上班。”
用十分正义的语气拒绝了猞猁,江余挪到了别的位置。
“找你主人去。”
罗岫喜不喜欢她先不说,看来猞猁是真的很喜欢它。
江余没办法,只能无视罗岫的精神体。
见江余没有拒绝它,猞猁把脑袋搁在江余的胳膊上蹭了蹭。
精神体没什么实际质量,也不会妨碍她工作。
就这样,将近两个小时的会议结束时,罗岫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精神图景。
我的精神体,那只猞猁呢?
浏览了整个精神图景,所有边边角角都找过了,愣是没有发现猞猁的踪影。
看来这家伙又悄悄跑出去随意晃悠了。
不过在精英哨向楼,精神体猞猁应该跑不远。
“找什么呀,老罗?”
还是好兄弟容淼,他拍了拍罗岫的肩膀问。
“我的逆子。”
虽然精神体是一种哨向精神的形成物,但是罗岫的精神体实在是太倔强了,他赐了猞猁一个逆子的称呼。
其实罗岫和猞猁性格差不多,只是他自己不承认罢了。
“不会跑去隔壁屋了吧?”容淼身为医疗部的医生,早就习惯这种情况。
有刚入职的哨向惊慌失措地跑来,说自己的精神体消失在精神图景里了,最后总能在活动范围附近的地方找到。
罗岫找到自己的精神体时,猞猁正一脸满足地窝在江余身边。
仿佛靠在她身边,就是天赐的莫大享受。
“别丢人了,快走。”
罗岫着急,边说边一把拎起猞猁。
哪知这逆子直接华丽地挣脱落地,对着他摆出笑眯眯的表情。
罗岫没好气地质问,“你干啥去了这么开心?”
江余听着罗岫训斥精神体,不为所动。
宛如两人不在同一图层上。
猞猁笑得眼睛都要融入眼睛周围的毛里了,开心地抖动了几下身子,就钻回罗岫的精神图景里。
“莫名其妙。”
罗岫手上还有没写完的虫族报告,他急着回办公室写结尾,转身带起一阵风就准备离开。
碰巧池昭来到等待室召回她的秘书,“江余,我们走。”
“是,池小姐。”
江余起身,跟在罗岫身后走出来。
分开六个月的两个人,就这么朝着反方向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