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樨见他没说话,又继续介绍起闵和竹不知情的情况来:“他和我哥合办了一个芳香治疗方面的公司,也做香水香薰这些。”
闵和竹下意识吐槽到:“听上去好像微商……”
“就是微商呀,就他们那个体量。老爸都说,不如和他要钱办个正经公司,在那累死累活也赚不到几个子。”饶樨应和着闵和竹,不客气地评价到,“从大二到现在了,他俩的公司也还在以线上销售为主呢。”
饶樨的身上,透露出一股被家里人娇宠大的味道。闵和竹虽然不期待拥有同样的家庭,却也难免产生了一点羡慕的情绪。
“是吗。”闵和竹应着,蓦地想起来,陆尧砚说的“参加各种活动”。
怪不得陆尧砚能在高中纠缠他那么久,大学到研究生阶段却给了他没想过的清闲。
原来陆尧砚去创业了?
那陆尧砚在同龄人眼里,应该算得上是个成功人士了,又为什么要纡尊降贵跑到他们公司?
难道那个客户同意给他们一个机会,是因为……陆尧砚的人情?
不管陆尧砚有没有这个能量,这件事都让闵和竹心里涌现出一股古怪的情绪。
他清楚这一切没有他的存在,陆尧砚肯定也会去做。但一联想到或许和他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又让他为自己为什么这么猜测感到了烦躁。
可饶樨又话锋一转到:“但我觉得他们也不是为了挣钱,我知道哥喜欢花草园艺,做这块是对抗爸爸。陆尧砚我就不知道了,但听我哥说,他一直在找一种香水。”
“香水?”
“嗯。还给过我一点他们觉得不够成功的试用品。可我觉得很好闻了。”饶樨说着,还从自己的背包侧边小包里拿出了小瓶装的香水,递给了闵和竹。
一时间,闵和竹不禁怀疑,饶樨是不是来和他推销产品的。
他有些吃不消对方过于跳跃的思维,但还是接下了香水瓶。
饶樨自然地靠近他,指导他怎么感受香水的芬芳:“你打开瓶盖,不用凑上去闻,往鼻子扇风就可以了。”
闵和竹的手指搭在瓶盖上,忽然觉得有点没必要。但在他酝酿如何委婉拒绝的说辞时,饶樨却变了脸色。
“你身上用了香水吗?”
闵和竹低头嗅了嗅自己的领口,他只能闻到洗衣液的味道和一点汗味。
“没有。”
可饶樨不依不饶地凑近了他,几乎是贴在他身上,找寻着所谓的“香水味”,让闵和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到底要找什么?”
“你身上怎么会有……啊。”饶樨仿佛茅塞顿开。他短促地啊了一声,打断了自己的提问。
闵和竹更是不得其解:“嗯?”
“难道——我知道了。原来是那样……”
“原来是什么?”
“不好意思和竹哥,我还没确定。等我弄清楚了,我一定会告诉你!”
“和什么事有关系啊?你别吊我胃口。”
饶樨没回答他,只是没头没尾地说到:“和竹哥,你千万不要和他独处啊!”
“和他独处?”闵和竹糊涂了,“你是说陆尧砚?”
饶樨猛地点了点头。
闵和竹想,为什么饶樨反应这么大?他举出他和陆尧砚相安无事的例子:“嗯……我和他因为团建还有其它事,一起睡过几晚上。”
“啊?”饶樨懵了,“你,你们?”
“……之前我手受伤了,还帮我洗过澡。”闵和竹说着,越说越小声。当时他没上心,可这段时间以来,听陆尧砚声情并茂的忆往昔多了,他回想起这一段,心里也不免琢磨起来,是不是陆尧砚有意为之。
饶樨闻言当即做晕倒状:“什么?!”
看着饶樨这副模样,闵和竹也反应过来了,在旁人眼里看来,他和陆尧砚的行为有多暧昧。
他嘴硬到,也是自欺欺人:“一个性别没什么好介意的吧。”
他没敢说陆尧砚还趁机亲过他两次。
但这点内容已足够令饶樨喊出声来:“他这是妥妥地——”
饶樨的话还没说完,敲门声就来了。
兔子听到鹰啸似的,饶樨一下子就窜进了闵和竹的卧室里,还带上了门。
闵和竹看着饶樨这一套流畅的操作,不由得心想,他又不是做贼心虚,干嘛这样。
但他还是选择先去看猫眼。
谁知道,门外居然站着他们聊天的正主。
这儿的隔音不好,也不知道陆尧砚听去了多少。
隔着门,闵和竹紧张起来:“陆尧砚?你来干什么。”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