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徐延山还是出手救了他。即使他们事后知道徐延山有这样的能力,但他们都不曾直面过野猪,在此之前谁也不知道徐延山是否能够克制住野猪。一旦徐延山没有制住野猪,被激怒的野猪很大可能会转而攻击他。
晏桉很难形容自己这一刻是什么心情,在精致利己主义横行的社会,徐延山却保有一颗真挚的心。他感觉自己的鼻尖有些酸涩,嘴角却已经情不自禁勾了起来。
徐延山不知晏桉内心所想,他并没有把这件事当成邀功的工具,他只要晏桉平安就好。
他笑了笑,“没关系,小桉,这是我应该做的。”
他有些不好意思,目光下移,却突然发现晏桉手上的擦伤。
“你受伤了?”徐延山目光凝重,捧起晏桉的手看了看,白皙的皮肤上擦出了血痕,甚至血珠还没干,透着鲜艳的颜色,上面还有在地上蹭上的脏污。
不等晏桉说什么,他就转身去拿矿泉水,小心翼翼地托着晏桉的手,帮他冲洗伤口。
晏桉之前手用力过度,直到现在依然在微微发颤。可这一刻,他感觉不止自己的手指在颤,他的心也跟着在颤。
他想,他如果没有被小徐总裁员,他可以不跳槽就这样一直跟着小徐总干下去。
应该,再没有比小徐总更好的老板了。
伤口冲洗好了,徐延山还不放心,对着伤口轻轻吹气。
晏桉觉得伤口上痒痒的,像是要痒到心里,让他有几分不自在。但要是突然抽回手,又很突兀尴尬。
正在这时,他闻到一股烧焦味:“什么糊了?”
“嗯?”徐延山停下吹伤口,拿起夹子翻动炉火上烤着的食物,“没有啊。”
顺着那股味,他们两个的目光最终落到了倒在地上的野猪背上。
晏桉、徐延山:“……”
一时没注意,野猪的猪毛被火燎了,后背有一片都焦了。
“哼哼”野猪发出低沉的喘声,像是要醒了。
晏桉站起身,举起折叠椅又给了大猪头几下。
“砰砰砰”野猪再次安祥地晕了过去。
晏桉看着倒过去的野猪无奈叹息。
还好不久后警察就到了,不用再劳烦晏桉一遍遍把醒来想要逃跑的野猪敲晕。
因为听到报警说有大野猪闯入,怕来的人少了制服不了野猪,所以一共来了两车民警。他们带的东西很齐全,除了配枪,还有抓猪用的武器和绳套。
只是当他们下了车,却发现野猪早就被制服了,此时趴在地上生死不知。
全副武装的民警:“……”
他们一时分不清,报警叫他们来到底是要拯救民众还是拯救野猪的。
这么大一头野猪,除非是直接枪毙,不然怕是他们一群人都要好久才能抓住。
有民警咂舌:“这野猪咋晕过去的?自己撞晕的?”他环顾四周,也没见被野猪破坏的树木啊。
晏桉和他们解释了经过,瞬间一群人看徐延山的眼神就不对了:这还是人?武松转世吧?古有武松打虎,今有徐延山摔猪!
仰视着徐延山一米九多的身高,又看了看他那一身的肌肉,他们觉得这事离谱中又带着些许合理。
既然野猪已经晕过去了,那正好就不用他们动手,他们把野猪捆绑住四肢抬上了车。而晏桉和徐延山作为当事人,也要跟着一起去警局做笔录。
计划好的露营烤肉看星星泡汤,爆改成了野猪历险记,徐延山有些丧气。
但抬着野猪的民警很兴奋,嘴里还哼着猪八戒背媳妇的曲子。
他佩服徐延山能空手制服野猪,开解他:“你想想,别人都要涉及点啥事才能去警局做笔录,你们跟在野猪后面就能体验这种平时体验不到的事,对吧?”
晏桉:“……”说得好像进警局是个啥好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