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门修过眉型、画过淡妆、做了发型的青年脸色一僵,他觉得自己的手真的要气抖了。
周围其他人想笑又不能笑,憋得嘴部肌肉左扯右扯生生做了几遍唇周运动。很好,改善唇周法令纹了。
徐延山见青年若有所思并不搭话,冲周围人点了点头,“我先去处理下衣服。”
人群自动为他分开条道。
晏桉没想到徐延山这么快就出来了,连忙放下手中正端着吃的蛋糕切片,迎了上去:“徐总。”
“小桉,你陪我出去一下。”徐延山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酒渍,大部分在西装外套上,但里面的衬衣虽然也撒上了一下,但还好不算多。
到了外边,徐延山把外套脱了下来递给晏桉,“小桉,麻烦你到车里把备用的外套拿过来。”
晏桉应声答好。看着徐延山进了卫生间去处理衬衣上的酒渍才离开。
徐延山身上有酒味,但他衣服上撒了酒,晏桉也不知道徐延山到底醉得厉不厉害,只能快去快回。
宴会进行到后半程,不少人喝多了出来排尿,晏桉回来的时候就刚好撞上个醉醺醺的中年男人拦着他不让走。
许多人看着衣冠楚楚,其实私下里龌龊的不少。清醒时尚且还算知道装模做样,喝点酒兴奋了大脑就扯开自己的领带,有点不管不顾。
反正该谈的正事前边都谈完了,后边喝点酒也不碍事。
这个男人也是这样。
西装外套的扣子早被他解开了,衬衫角也从裤子里掉了出来散在外边,满身酒味,鼻子都喝红了。
他正浑身燥热,看到晏桉,就像酷暑里看到了冰块,不由自主被吸引。
他站在原地端详了一会儿晏桉的脸,回想了一遍各家的公子哥们,其中没有这个长相清冷好看的青年,他就放下心来,任由色胆翻涌,上下颠倒,脑子被他放到了下边,下边的东西被他放进了头里。
正好走廊里没什么人,他就不装了,直接上手拉扯晏桉:“你是哪家的助理还是司机?长成这样做这些屈才了,我这有个赚快钱的机会。”
他又用色迷迷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遍晏桉:“一次能有个几万块吧,应该至少够你几个月的工资了。具体多少,就看你表现了。”他抛了个懂的都懂的眼神。
晏桉拳头都硬了,只是今天他是跟着老板来的,不好轻举妄动给小徐总惹麻烦。
他面无表情地攥住中年男人想要伸过来的手腕,微微用力给醉鬼清醒清醒:“不好意思,我不缺钱,我对赚快钱不感兴趣。”
中年男人被用劲攥住手腕也不生气,一脸享受地还想要用另一只手去摸摸禁锢着他的那只手。
晏桉嘴角抽搐了一下,不得不放开他,躲过那只泛着油光的手,实在是太恶心了。
男人到中年,总有些坚持的事,或是钓鱼,或是别的。
这个人也不例外,他对劝说别人接受不正经的赚钱机会坚持不懈,“小朋友,你还年轻,不懂得钱的重要性,这样的机会外面大把人抢的要。再说,咱俩都是男人。”
“男人嘛,不会吃亏的。”
中年男人边说,边观察晏桉的反应。他不由感叹,今天遇见的这个年轻人真是绝了,长得好看身材好不说,气质也绝了,像冰雪山巅最高处的那朵雪莲花,不惹俗世尘埃。
啧,他最喜欢一点点把这样的人弄脏,实在会是件让他有成就感的事,每次他都能感觉到他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他见晏桉不说话,以为晏桉听进了他的话,只是面子薄还在犹豫。
他打算先试探着伸手去摸一摸那光洁白净的皮肤,一点点拉低晏桉的底线,到时候半推半就的,好事就成了。
殊不知,晏桉是懒得和他说话,打算一把推开这个酒催色胆走起路都摇晃的醉鬼,不和他纠缠。
没想到还不等晏桉动手,那个中年男人就被一只大手推到墙边,卡着他的粗短脖子,一把提了起来,他只能垫着脚尖无力拍打卡着他脖子的结实手臂,像个正在被放血的年猪。
“徐总,您怎么在这?!”晏桉惊讶地看向眼前怒气冲冲的徐延山,小徐总怎么比他还生气?